他思量片刻,打了個電話出去,“幫我查一下李教授的徒弟,陳粟,查到資料第一時間告訴我。”
掛斷電話,盛總坐在椅子里,悶頭喝了杯酒。
其實這次他之所以約瞿柏南吃飯,并且還送畫,是為了兩家的生意。
如果能跟瞿家搭上合作,對盛世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他必須抓住這個機會。
……
地下車庫,紅旗國禮靜謐的停在車位。
陳粟走過去,打開車門,把懷里抱著的畫放在后座。
剛準備關門,身后傳來腳步聲。
她回頭,瞿柏南站在她身后不遠處,穿著白色的休閑立領襯衫和長褲,一側臂彎搭著黑色西裝,斯文禁欲的氣息撲面而來。
早在剛才進包廂的第一眼,陳粟就有些走不動道。
她向來,對斯文敗類沒有一點把控力。
而且……瞿柏南這個人吧,有一種常人沒有,只有他有的本事。
那就是只要是他出現的地方,他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穿什么特別的衣服,戴什么昂貴的首飾,就會讓你覺得,這個地方是他的主場。
說好聽點,是上位者氣息。
說難聽點,就是他那張臉惹的鍋。
她莫名心跳有些快,“你跟盛世的老總,生意談完了?”
瞿柏南走到她面前,嗯了一聲,目光落在她因為緊張而抿起的唇瓣上,“你剛才說,一會兒有約會?跟宋明嶼?”
陳粟其實根本就沒有約會。
她深吸了一口氣,索性還是決定把話說開,“上次我跟媽在壹號名邸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對不對?”
他不但聽到了,而且自始至終都置身之外,看著她背鍋。
瞿柏南眼眸暗了暗,“你希望我聽到?”
陳粟覺得好笑,好像每次遇到這種,她需要他確切回答的時候,他總是模棱兩可,避重就輕。
“那我就當你聽到了。”
她微笑,“反正那些話,我本來也是打算跟你當面說的,正好我不用再單獨跟你說一遍了。”
陳粟把車鑰匙放在車前的引擎蓋上,“畫我放后座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轉身,腳步還沒來得及挪,就被瞿柏南抓住手腕,推上了車。
“彭——”
瞿柏南關上車門后,繞過車頭,坐進副駕駛。
陳粟下意識去扒車門,發現打不開后皺眉,“你干什么?”
瞿柏南沒說話。
氣氛降到冰點,陳粟也來了脾氣,卯足勁兒去踹車門。
瞿柏南輕笑一聲,低眸點了根煙,吞云吐霧后抬手降下自已這側的車窗,把煙蒂彈出窗外,然后隨手一撈,就把陳粟摁在了自已腿上。
上次在車里的事情,瞬間鉆入陳粟腦海。
她以為他要故技重施,頓時怕的不行,又羞又惱。
“瞿柏南!你簡直有病!”
她怨懟的瞪圓了眼睛,“我不會再跟你做這種事了!你要是再敢碰我,我現在就報警!告你對我用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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