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粟,我自詡瞿家沒有對不起你,”瞿母的聲音帶著慍怒,“你明知道這棟別墅,是我給柏南和知微準備的婚房,你竟然偷偷住進來,還穿他的衣服,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亂倫!你存心要讓我們瞿家雞犬不寧嗎!”
陳粟目光頓了片刻,這會兒子才反應過來。
瞿母誤會了。
因為瞿柏南不在,又或許瞿柏南早就已經告訴了瞿母,自已不住在這里。
所以現在在瞿母眼里,是她這個養女,覬覦自已哥哥,才偷偷一個人住在了這里,還穿著他兒子的衣服。
一時間,陳粟不知道自已該說什么。
是說她覬覦,還是說昨晚,她跟瞿柏南睡在同一張床上。
或許,后者更難接受。
“媽,對不起,”陳粟到底還是貪圖那點親情,她低頭道,“昨晚我跟明嶼吵了一架,我不想讓他找到我,所以就自已一個人來了這里。”
她拽了拽自已身上襯衫的衣擺,“這里沒我的睡衣,我才穿了我哥的衣服。”
“我現在就脫下來。”
陳粟當著瞿母的面,一顆一顆解襯衫扣。
而她衣服下,不著寸縷。
瞿母原本只是想來看看瞿柏南的婚房,順帶收拾一下,等訂婚結束就讓沈知微搬過來,誰知道一推門就看到了陳粟的鞋,還有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她皺了皺眉,上前抓住陳粟的手,臉上的冷淡瞬間變成了溫柔。
“你怎么不早說。”
她嗔道,“我還以為你對你哥……”
“媽,我是瞿家二小姐,這輩子都是,不可能改變,”陳粟面帶微笑看著瞿母,順坡下驢,“至于我哥……”
她認真的說著自已聽起來都蹩腳的謊,“我對他……只有妹妹對哥哥的依賴,沒有喜歡。”
瞿母沒想到陳粟回答的這么斬釘截鐵,臉上的笑容又恢復了往日的溫和,“粟粟,你能這樣想最好不過,不過以后啊,你還是盡量別來你哥這棟別墅,免得別人誤會。”
陳粟乖巧點頭,“我知道了。”
瞿母嗯了一聲,“既然誤會解除了,那你就趕緊把自已衣服換回來,不然這要是讓你嫂子看見,解釋都解釋不清楚。”
陳粟輕輕顫動自已的睫毛,“好。”
她彎腰撿起沙發上自已的衣服,轉身去了洗手間。
十分鐘后,她和瞿母離開別墅。
打開門的時候,一股熟悉的煙味撲面而來。
她腳步一頓,低頭看著門檻旁邊散落的幾個煙頭,其中一個還沒完全熄滅。
“怎么了?”瞿母問。
“沒什么,”陳粟搖頭,“我們走吧。”
她主動攀上瞿母的手,離開。
瞿柏南從一旁的門柱后面走出,看著陳粟和瞿母走上車的背影。
手機震動了好幾次,他有些不耐煩的接聽,“你最好有重要的事要說。”
褚邵文挑眉,“這大清早的,你吃火藥了?”
瞿柏南閉了閉眼,“掛了。”
“別啊,”褚邵文忙道,“跟宋家的合作,你現在打算怎么辦?”
瞿柏南目光一頓,滿腦子都是剛才跑步回來,站在門口聽到陳粟和瞿母的對話。
“我對他只有妹妹對哥哥的依賴,沒有喜歡。”
“隨便。”
他不耐煩的掛斷電話,轉身回屋。
……
陳粟跟瞿母上車后,瞿母問她,“你現在是準備回西園小區,還是學校?或者說我讓司機送你去找明嶼?”
“哦,差點忘了,你和明嶼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