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柏南冷笑,“停掉。”
“……”褚邵文覺得瞿柏南高低是腦子被夾了,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停不了,”他皺眉,“合同都簽了,我要是違約,違約金等于合同總價的百分之三十,兩個項目算下來凈虧六千多萬。”
頓了頓,“除非你告訴我為什么。”
褚邵文其實隱隱能猜到。
瞿柏南一個利益至上的人,無緣無故針對宋家,只能是因為陳粟。
見瞿柏南沒吭聲,他直接道,“該不會陳粟因為和宋明嶼訂婚,所以你心里不是滋味,想用這件事發泄發泄?”
瞿柏南捏了捏眉心,“你現在在哪兒?”
“夜笙,306包廂,剛談完生意。”
褚邵文順坡下驢,“要不要過來喝杯酒?我剛好有空。”
“嗯,我一會兒過去。”
瞿柏南掛斷電話,轉頭看了眼站在首飾店門口的沈知微。
他道,“我還有事,讓司機送你回去。”
沈知微臉色有些不快,“瞿柏南,你打算跟我一直這么下去嗎?結婚后也這樣?”
瞿柏南離開的腳步頓了下,回頭,“你怎么就這么肯定,我們會結婚?”
“你……”沈知微難堪不已,“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
瞿柏南語氣溫淡至極,“沈小姐,你是聰明人,能跟我結婚的人有很多,不一定非要選你,有些事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你我都好。”
他把煙掐滅在旁邊垃圾桶上的煙灰缸上,毫不客氣轉身走人。
沈知微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悵然若失。
她早該知道的。
瞿柏南這種人,表面看起來斯文有禮貌,可骨子里冷漠至極。
像他這種人,即便結婚,也是沒有辦法像尋常夫妻那樣過日子的,她能得到的,也只有瞿太太這個位置。
可那又怎樣?
世家強強聯合,能讓雙方家族利益最大化,才是這樁婚姻的目的。
等以后結了婚,就算捂不化這塊寒冰,生了孩子,她一樣可以穩固自已的位置。
想清楚后,沈知微對于這件事,反倒是沒有之前那么多怨氣了。
她臉上恢復笑容,離開商場。
褚邵文跟瞿柏南打完電話后去了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因為沒有醒酒,所以走路有些醉醺醺,他索性靠在包廂門口的墻上抽煙。
打火機聲音剛響起,耳邊就響起了女人譏諷的聲音,“林頌讓你們來的?”
褚邵文咬著煙,瞇眸看去。
溫稚穿著一件淡藍色的吊帶和黑色牛仔褲,頭發扎著馬尾,滿滿的少女氣息。
而在她面前,站著三五個吊兒郎當的小混混。
許是因為吃醉了酒,僅憑那一抹背影,褚邵文覺得自已心動了。
“溫小姐,”其中一個小混混摸了摸下巴,“我們只是奉命辦事而已,你以后在學校,最好還是不要招惹陳衍,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怎樣?”
褚邵文拿下煙,直接走到了溫稚面前,摟抱住她的腰。
他頂了頂腮幫,笑的渾不吝,“我女朋友放著我不喜歡,去招惹你說的什么陳衍,是你們傻還是她腦子有問題?”
溫稚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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