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柏南沒動。
陳粟不甘心,索性主動俯身,一點一點順著他的腹肌往下親。
女人柔軟的唇瓣落在瞿柏南的肌膚上,像是要命的罌粟。
他繃緊下腹,扣住陳粟的下巴,輕輕托起。
“公司今天有會議。”
他從床上下來,跟哄小貓似的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好好休息,我晚點讓人給你送晚飯和換洗的衣服。”
他彎腰撿起旁邊的浴巾裹上,徑直走進浴室。
不多時,干脆利落轉身走人。
陳粟一個人坐在床上,聞著空氣中殘留的萎靡,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像她這么廉價的陪睡情人了。
她赤腳下床走進浴室,換好衣服出來,溫稚剛好打電話過來。
“粟粟,你今天有時間嗎?”
“有。”
溫稚道,“你之前不是說賣畫嗎?我幫你聯系到賣主了,他說他現在有時間。”
陳粟這才想起來,自已的房子只付了訂金,還有剩下的尾款沒付。
對方是看在溫稚的面子上,才同意她先搬后付的。
她嗯了一聲,“你把位置給我,我現在過去。”
瞿柏南從小區出來,坐上車后給李燁發了消息,讓他送衣服和晚飯瞿西園小區。
李燁不敢多問,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送過去,敲門卻發現沒人。
一問門衛,才知道人早走了。
他馬不停蹄,把這件事告訴了瞿柏南。
彼時瞿柏南已經去了公司,沈知微坐在他的辦公室椅子里,手里拿著桌上陳粟和他,還有瞿父瞿母一起拍的照片。
他不悅皺眉,“誰讓你進來的?”
沈知微沒想到瞿柏南這么快回來,她有些心虛,下意識起身把照片放回去。
“我說了我的身份,前臺帶我上來的。”
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沒拿穩,照片直接掉在了地上。
頃刻間,裂痕炸開。
瞿柏南冷著臉上前,一把推開沈知微,彎腰撿起照片。
他臉色鐵青,“滾出去!”
沈知微沒想到瞿柏南反應這么大,她咬唇,“柏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摔碎照片的,我是真的沒拿穩。”
“我讓你滾出去!”
瞿柏南的聲音壓抑低沉,鏡片下的眸風雨欲來。
是沈知微從未見過的。
她手在身側死死攥拳后,不甘離去。
瞿柏南看著照片上的裂痕,那裂痕不多不少,剛剛好就在他和陳粟中間,仿佛把兩個人隔開兩個世界。
他煩躁的扯了扯領帶,喊了秘書進來,“立刻把照片修好。”
秘書戰戰兢兢接過照片,立馬送去修復。
李燁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打來的。
瞿柏南坐進辦公椅,仰頭靠進座椅靠背,輕捏眉心,“什么事。”
“瞿總,我剛才送衣服過去的時候,發現二小姐不在房子,”李燁聽到瞿柏南聲音不佳,說的也是戰戰兢兢,“我已經在差人找她的下落了。”
瞿柏南突然睜開眼,面色微頓。
陳粟按照約定地點趕到餐廳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一個紳士的身影。
她走過去,“你好,請問是姜先生嗎?”
聽到聲音,男人回頭。
買陳粟畫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從五官推測應該是混血,因為他的眼眶格外深邃,鼻梁高挺,頭發卻是黑的,很明顯的兩國混血長相。
看到陳粟的瞬間,男人明顯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