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僵持時,陳粟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宋明嶼打來的。
她遲疑了兩秒后接通,并且點開了擴音。
宋明嶼關切道,“粟粟,我聽學校的人說,你被人欺負了,你受傷了嗎?有沒有去醫院?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
陳粟睨了眼瞿柏南,“我在我哥車里,他說送我去我租的房子。”
頓了頓,“不過他好像有事,你能來接我嗎?”
“你把位置發我,我現在過去。”
宋明嶼對陳粟的話聽計從,當即拎起外套往外走。
坐上車后,他補充,“開共享吧,不然我不放心,都這么晚了。”
陳粟哦了一聲,瞥了眼瞿柏南后,把定位給宋明嶼發過去。
下一秒,手機被男人搶走,關機后丟進了后座。
她蹙眉,“你干什么?”
“我送你去你租的房子。”瞿柏南掐滅煙后發動車輛,用最快的速度抵達西園小區。
一路上,兩人相顧無。
抵達小區門口后,陳粟拎著裝著畫的行李箱下車,“我到了。”
瞿柏南隔著半開的車窗,看著孤零零站在夜色中的陳粟,像只孤零零的小兔子。
他想起了第一次遇到陳粟的時候,也是這樣。
只不過當時,墓園所有人都一襲黑衣,只有她穿著白裙子,純潔干凈的仿佛跟周圍人不在一個圖層。
那時他只是覺得新鮮。
直到陳粟到了瞿家,他才知道,陳粟的姑姑在陳父和陳母出事后,就強行繼承了原本應該給陳粟的所有財產。
那天葬禮上,沒有一個人告訴這只小兔子,應該穿黑裙子。
也沒有人,想要養她。
瞿柏南突然覺得,自已養大的兔子,還是得留在自已身邊才行。
短暫的思考過后,他余光睨了眼后視鏡,一輛眼熟的卡宴正不疾不徐開過來。
那是宋明嶼的車。
鬼使神差的,瞿柏南打開車門下車,走到了陳粟面前。
陳粟一臉詫異,“做什么?”
瞿柏南輕笑一聲,上前一步捧住她的臉,“粟粟,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對你更好,包括宋明嶼,所以,不要跟他在一起,嗯?”
他俯身,徑直吻上了陳粟的唇。
與此同時,卡宴的車前燈打在兩個人身上,隨后熄滅。
宋明嶼走下車,差點以為自已看錯,“你們……”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