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陳粟臉上帶著笑,聲音卻帶著飄渺的迷茫,“我正在試圖一點一點,把瞿柏南驅逐出我的世界。”
也許時間會很長,但她知道,那一天總會到來。
她會徹底,不再需要他。
“對了,”陳粟似想起什么,“溫溫,你還記得中學的時候,我把自已關在畫室一周,畫的那幅畫嗎?”
溫稚點頭,“記得,你上大學的時候需要錢,不是說讓我幫你賣掉嗎?”
當時那幅畫被一個神秘商人看中,用一百萬的高價買下。
那一百萬,支撐了陳粟大學四年的所有費用。
至于瞿家給她的卡,她從來沒用過。
陳粟嗯了一聲,“我現在租房子需要錢,之前的錢花的差不多了,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再賣幾幅畫。”
溫稚一口答應,“可以啊,你畫技那么好,我隨便掛朋友圈都給你賣出去了。”
“不過……你搬出來,瞿柏南同意嗎?”
她挑眉,“昨天我跟你打球的時候,他看起來好像占有欲挺強的。”
陳粟垂下眼瞼,“他答不答應不重要,重要的是,想讓他從我的生活里抽離開,我就必須從瞿家搬出來。”
溫稚嘆氣,“好吧,看來我的擔心多余了。”
這晚,睡在溫家的陳粟沒有睡著,睜著眼直到天亮。
次日,陳粟和溫稚趕到學校。
兩人雖然都是油畫專業,但是不在一個班,只能到門口分道揚鑣。
因為臨近畢業,加上陳粟勤勉,基本上所有的課業都已經結束,只剩下幾節實踐課,實踐課的老師是一個退休返聘的老頭,講的東西枯燥乏味,到課的人數并不多。
陳粟剛走進去,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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