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財看著面前一雙眼哭的通紅的女修,心里暗暗佩服:這女修還真是哭技驚人,他是被她硬生生催魂的嚎叫聲給叫醒的。
醒來后,耳邊一陣鬼哭狼嚎,吵吵鬧鬧中他們要對付鬼師,不過還沒等他多聽下一句,就被他們發現他醒了,于是被“請”到了這里。
果然修行之人就是不一般啊。
旁邊發生的事,蕭幼竹像是已經習以為常,繼續淡淡道:“王公子,有件事,還需要你去做。”
王千財回過頭,左是狼,右是虎,看著這一屋子的能人緊盯著他,他此刻就像是一只被扒拉干凈、等待宰殺的小羔羊。
一被叫到名字,就像是可汗大點兵一般,身子不由一直,王千財誠惶誠恐(實則哆哆嗦嗦),“您、您說。”
“帶我們進王府。”
王千財視線在屋里掃蕩一圈,一陣心慌,這群人要是進去了,他家不得沒了。
雖然他不是很喜歡現在的家,但也沒準備現在就毀了它。
正當他猶豫之時,一道陰涼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王千財心一驚,朝著這道視線發源地看去,是一個穿著黑色衣衫的男修。
不知為何,他身上的氣息他覺得有些熟悉。
王千財眉心微蹙,這時,兩人視線對上。
他渾身一抖,面前男修就像是一條蛇,對上他幽深的黑瞳那一瞬間,就好像被蛇身纏繞一圈又一圈的窒息瀕死感。
王千財眼睛閃了閃,下意識地想避開,這一避,一只冷白修長的手撞入他的視野。
這是一雙非常好看的手,修長瘦削,骨節分明,就連瓷白的皮膚下,筋絡分明的青筋都極為漂亮。
但,指節和手腕邊緣的黑色暗紋,像是一個外來者打破了單純干凈的美,使整只手多了一股野性的魅力。
還沒等他看清楚暗紋的模樣,那只手的主人已經收了回去。
王千財略帶留戀的收回視線,抬眼看向蕭幼竹,連說帶比劃,手在脖子前來回晃動,“不、不是我不想帶,你們太顯眼了,一眼就能看出與凡人不同,玄陰大人要是知道會殺了我全家的。”
“他們不去,…”蕭幼竹看了一眼謝f安和孟桑寧,“就...”
“等等等等…”
不等她說完,孟桑寧就沖了過來,“什么叫我們不去?!說好了一起的,干嘛把我和師兄排開?!”
說著一屁股在旁邊坐下,抄起手,不管不顧道:“我不管,我要去!”
謝f安眼底眸光流轉,默默點頭,“既然出來歷練了,就應該一視同仁,雖然我和師妹戰力不及你們,但也想盡一份力。”
有師兄撐腰,孟桑寧“氣勢洶洶”,“就是!不能每次都是你們沖在前面吧?那我們出來干嘛的?”
站在一邊的姜清予把杯子放在桌上,不重不輕,斜睨了此刻某位理直氣壯的人一眼,也不知道是誰,之前來的路上也遇到不少打劫的,讓她練手,躲的比誰都快,現在突然想起要歷練了。
孟桑寧被她灼熱的視線盯的極為不自在,慌亂又心虛,“看、看我怎么啦?我、我準備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行啊!”
“行。”姜清予輕笑了聲,像抓小雞崽一樣一把抓過身旁的王千財,丟進了身后隨意的一個房間里,丟下一句,“你等一下。”
隨后“絕情”的關上了門。
吃了一口空氣,一臉懵的王千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