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財稍稍一怔，瞬間反應過來，她是在試探，老實說道：“還沒有選到合適的。”

面前人輕嗤了一聲，說道：“這么多美女都不如你意，不如王公子說說，你理想的妻子是什么樣子，我們也幫你選選？”

王千財頓了頓，似是在組織語，隨后說道：“容貌貌美，眼睛要鳳眸，鼻間要有一顆痣，位置要在鼻尖處，最好是品質不低的五靈根....”

姜清予和蕭幼竹聽著他的條件，眉心逐漸擰起，這不像是擇偶條件，反倒像是...在找人，而這個人…

兩人猛地對視一眼，隨后快速掩飾掉眼底的驚訝。

等他說完，姜清予繼續道：“這條件還挺清楚的嘛，應該不難選啊，那些被你們招進府的女子們都去哪了？”

王千財：“送走了。”

“送去了哪里？”

“鬼師那兒。”

“鬼師在哪？”

“不知道。”

...

之后姜清予又問了幾個關于米拉鎮天燈節被鬼師幫助過的人的問題，王千財都說忘了，不知道。

姜清予皺了皺眉，直接問道：“你可了解鬼師？”

話一落，便看見他身子陡然一僵，連指尖也在顫抖。

姜清予抬起拿著匕首的手，冰冷的刀尖將王千財的下巴挑起，讓他直視她的眼睛，“說說。”

“鬼師...玄、玄陰大人...很厲害，黑霧..打傷了我爹..啊――”王千財抱頭呼痛，腦袋里像是被萬蟲啃噬一般，還有嗡鳴聲環繞。

“什么黑霧？”

姜清予還想繼續問，蕭幼竹連忙出聲打斷：“夠了，他是凡人，承受不住的。”

姜清予嘆了口氣，抬手收回一團白霧。

地上的王千財渾身一松，滿頭大汗跪在地上，如夢初醒。

他抬眼，看著面前兩人，猛地跌倒在地，“你、你們...我...”

隨后眼中多了一絲疑惑，又敲了敲腦袋，“我這是在做夢嗎？”

姜清予扯了扯嘴角，坐回位子，“王公子，不好意思，你沒在做夢，為了防止你撒謊，只是略施了一丟丟小計。”

讓他進了小霧的領域，在那個領域里，若是說謊便會被小霧察覺，但他只是凡人，無法進入太久。

好一會兒，王千財才將方才像夢一般發生的事情和現實聯系在一起，有些無力地揉了揉額角，開口道：“你們還想問什么？”

姜清予眼睛一亮，“你所了解的鬼師。所有。”

王千財抬眼看著面前的兩人，“你們想干什么？”

姜清予唇角微勾，“我們想的，便是你心里想的。”

王千財瞳孔微顫，連忙搖搖頭，“打不過的，你們打不過他的。”

“打不打的過，不用你擔心，你只需要把你所了解的他告訴我們即可。”

看著他眼中閃過的糾結，姜清予循循善誘道：“難道你不想你們王家擺脫他的控制嗎？不想你爹脫離他的掌控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