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予抬眼,沖蕭幼竹微微一笑,“所以學會愛自己,才有勇氣和力量對抗其他討厭的事情。”
面對重男輕女的家族,根本反擊不了什么,因為你沒法說他們有錯,他們只是不愛女孩,這樣的觀念早已根深蒂固,與其在長期的內耗中認清真相,不如讓自己過的足夠好,活的足夠精彩。
時間會沖淡一切,當你接受了他們不愛自己的現實后,你也會發現,自己也在無形中不再在意他們愛不愛你。
只是看似很簡單,但真要走出來,需要許多的勇氣和堅定。
蕭幼竹目光變得柔和,“就像我說的,讓她找到自己的價值,其實就是讓她重新認識自己。”
姜清予點點頭,“是啊,別人再怎么能說會道,只能起到微薄之力,最后想要走出來,總歸還是要靠自己。糾纏是最愚蠢的抵抗,你永遠打不過泥潭,要么被同化,要么就拼命掙脫。”
“這么有信心她能掙脫開來?”蕭幼竹揶揄道。
姜清予搖搖頭,“不是對我有信心,是對黎晚有信心,若她真是脆弱不堪一擊,也不會走到今日。”
一直以來,她不都在掙扎著前行,這樣的感受她也曾經歷過。
因為渴望得到愛,所以哪怕只從父母那感受到一絲溫暖,就迫不及待抱有期待,在愛與不愛之間反復橫跳,拿不起又放不下,最后受傷的也只有自己。
...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長空如墨,夜涼如水,冷風習習。
“看來某人是看走眼了呢。”蕭幼竹一邊戴上隔絕神識的長惟帽,一邊調侃道。
姜清予將手中的帽子戴好,淡淡道:“我們走吧。”
其實說不出失望還是不失望,但當你做到了自己認為的全力時,之后的結果顯然也不重要了。
兩人悄聲下樓,退房時才被掌柜告知,黎家上午早已替她們付了一個月的錢。
難怪之前快把房子炸了,掌柜還能對他們喜笑顏開,畢恭畢敬,敢情是早就收了一大筆銀子。
姜清予和蕭幼竹扯了扯嘴角,快速退了房,朝著城門掠去,要趁著城門關閉之前出去才好。
就在兩人走后不久,一道黑影從客棧飛出,快速朝城主府方向飛去。
姜清予和蕭幼竹到達城門四周,明月當空,高大堅固的堡壘矗立在前方,而城墻下商鋪繁華,人聲鼎沸,它就像是一個守護者,守護著城池內的人和他們腳下的地,燈火和星光輝映,一切都如此的美輪美奐。
不過,都被突然的整齊步伐打斷。
四周突然多出許多侍衛,將城池的出口擋住,四周的人們開始竊竊私語。
“這是怎么回事啊?城主府的侍衛怎么來了?”
“不會是犯人又逃出來了吧?”
“不像啊,也沒出通告,不過,我們今日還能出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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