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予揚唇一笑,煞有其事道:“是吧,是吧,咱們勉強算是一根藤上的螞蚱,看似幫我,實則是在幫你自己。”
時慕:...
再溫潤的神情此刻都忍不住抽搐一下,誰要當螞蚱?!
時慕不怒反笑,讓萬佛門的佛修默默對面前的姜清予升起一絲佩服,敢這樣直呼時道友的名諱,指揮他做事的,她還真是第一人。
時慕頓了頓,簡明扼要的分析著目前的局勢,“其實最應該打探清楚的是兩宗守在這里的目的,是神器還是玉牌,若是玉牌還好辦,若是神器,紀道友也不在,恐怕...會有些棘手。”
姜清予見他猶豫片刻便開口,就知道這人表面上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其實心里早就將利害分析清楚了。
其實她也知道,若是師兄還在,他們還不會這般處處受限,所以這一路來他們小心謹慎。
若是他們知道師兄已經不在秘境的消息,再加上她身負神器,很有可能兩宗合力,對他們凌虛宗進行絞殺,他們就更陷入了被動的局面。
敵強我弱,實在不能和對面兩個宗硬碰硬。
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何況無極宗和長風宗一點不瘦,還很“豐腴”。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而過,姜清予猛地抬眼,說道:“他們遲遲沒動手,是不是說明他們不知道或者也在猜測師兄是否已經不在秘境了?”
畢竟師兄的實力,還是十分讓人忌憚的。
而且除了她,沒有人親眼目睹師兄出去,大多數人都以為那道金光是出現了什么寶貝,至少長風宗是這么認為的。
所以可以合理猜測,他們中一定有人不是為了神器,而是為了玉佩或是寶貝,但是又因為忌憚師兄,所以遲遲沒動手。
根據一路的觀察,姜清予可以合理猜測為了寶貝或玉佩的這些人最有可能是長風宗的人。
時慕點點頭,眼中劃過一抹欣賞,不愧是她,總能輕易捕捉到問題所在。
“只要營造出紀道友還在的假象,再稍加渲染,將他們對神器或是寶貝的關注轉移到玉牌上來,到時再借勢拍賣。”時慕緩緩說道。
姜清予恍然,眼底滿是清明,不由地佩服時慕,不愧是陳年老墨,這招移花接木運用的如此熟練,平時應當不少用吧。
見姜清予戲謔的眼神,時慕不用猜就知道她想的什么,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他的形象已經徹底不復存在了。
旁邊凌虛宗的弟子似懂非懂,問道:“這...怎么才能營造出紀師兄還在的假象,我們的實力可都不如他。”
“是啊,要是紀師兄那么容易模仿,就不會是金丹第一人了。”
...
這話一出口,不少弟子小聲議論著,但大都覺得模仿紀淮書這一方法難度較大。
最重要的是紀淮書不僅是他們的師兄,也是他們的榜樣,讓他們這種三腳貓功夫,模仿自己崇拜的人,那叫模仿嗎?
那是褻瀆!
就連提出建議的時慕也不由地陷入沉思,這方法的可行性,要知道每個劍修對劍的理解都是不同的,最難模仿的就是揮出的劍氣、劍意…。
凌虛宗的弟子面面相覷,互相瞧不起。
“就你,也配模仿紀師兄,也不好好照照鏡子。”
“說的好像你可以似的,趕緊撒泡尿照照自己,別做白日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