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雇了一輛馬車，朝著紫藝閣駛去。

夜幕低垂，紫藝閣門外，琉璃燈籠高懸，照出底下人的曖昧，姜清予三人下了馬車，還沒進去，便能聞到空氣中脂粉的香氣和酒香，有些膩人又有些醉人。

有眼見的嬤嬤順勢迎上，“哎喲，三位小姐稀客啊，來我們紫藝閣可是想聽什么小曲兒，又或是...”

嬤嬤媚眼如絲，眼睛在她們身上打量著，看到姜清予胸前那可華麗的寶石，大紅唇揚起，整張臉笑開了花。

姜清予果然不負她所望，掏出一顆上品靈石，一副紈绔大小姐的模樣，“我要你們紫藝閣頭牌過來，就那什么玄機。”

說著又掏出一袋靈石，跟不差錢似的，眼也不眨丟給那位嬤嬤。

嬤嬤接過，沉甸甸的一口袋，打開一看，差點沒晃瞎眼睛，“哎喲，貴人啊，我們玄機啊今晚有人了，要不我給您安排我們紫藝閣的花吟明月如何？”

姜清予微微側頭，斜看她一眼，眼神如刀，把嬤嬤嚇個夠嗆。

“聽不懂話！本小姐就要玄機！怎么？嫌銀子少？”

嬤嬤苦笑，尖著嗓音說道：“貴人~，不是不給貴人您面子，實在是玄機已經定下了。”

姜清予不耐煩道：“我又不讓她做什么，就是唱唱曲兒，彈彈琴，讓我姐妹開心，又不是陪酒伺候，殺人放火。”

忽地，勾唇一笑，方才無辜的樣子一轉，變成狠戾的笑容，湊到嬤嬤耳旁，輕聲道：“你若讓我不開心，我姜家可不是吃素的，一座青樓而已，碾死你們就像碾死螞蟻一樣簡單，時間嘛擠擠還是有的，不是嗎？”

嬤嬤瞳孔緊皺，姜、姜家。

視線落在姜清予腰間的玉牌上，繁復的花紋中黑色字體在昏暗的光下，赫然顯現，姜。

嬤嬤渾身一震，賠笑道：“貴人先去包房等候，奴家去問問我們的管事可好？”

姜清予揚起下巴，帶著倨傲和蔑視，冷聲道：“一刻鐘你滾不上來，我就讓你腦袋從你頭上滾下去。”

“奴、奴家馬上就去。”嬤嬤這下連滾帶爬滾出了包廂。

包廂里一片死寂。

姜清予恢復平日的樣子，“怎么不說話了。”

蕭幼竹表情一難盡。

徐圓圓湊近，仔細盯著姜清予的臉，摸了摸，“清予，你方才尖酸刻薄的樣子，配上這張嬌艷的臉蛋，還真像話本里紈绔又惡毒的大小姐。”

蕭幼竹破天荒的認同，“美麗又危險的蛇蝎美人，說的就是你。”

“我這都為了誰啊！”姜清予哼了一聲，“對了，剛才花出去的靈石，記得給我。”

蕭幼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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