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你是有章程?
總之不管怎么說,也不能說跑就跑吧?”
“農業的發展得在適合的地方,最基本的就是土地資源充足。
咱們這既然土地不充足,那就琢磨其他的發展路徑,這才是發展之道。
明知山有虎,就不要去明知山。
我都想好了,先把食品廠搞了,除了現有的產品,再爭取增加些品類。
但問題必須要有一個人來獨享話語權,要不然鄉親們都認為這個廠他們都有份,都想說了算,那還搞個屁啊,他們今天這個說擴大產能,那個說變個方向,到底怎么辦,長遠的規劃怎么定,怎么界定他們今天誰說了這樣明年不會說那樣?”
“理是這么個理,但一下子把他們踢開,那不還是錢錢掙不到,光看著你姐發財,他們連口湯都喝不上,那誰的心里能得勁?”
李劍把桌上的牡丹拆開,分了一支給李厚河。
“事情也不是沒得談,但也不能是一窩蜂似的誰都說了算。
你是我大爺,不能啥都往外白話吧?”
李厚河眼睛一亮,這是要說到干貨了。
“你放心,我怎么會吃里扒外,就算是我想干,家里幾個老爺子不得趕我出門?
說說,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買了兩條進口的罐頭生產線,現在就在徒河港的倉庫里,花了大幾百萬。”
“你是說,要在村里建一個罐頭廠?”
“也不是非要建在村里,如果村里的鄉親們覺得咱老李家吃獨食,那公社里、縣里、甚至奉天、京城哪都行。”
“別呀,就建在村里,村里好,都是鄉里鄉親的!”
“我拿鄉親們當鄉親,他們是不是拿我當叛徒還不好說。
所以,我如今是個被單位放逐的人,連衣服都沒好的,帶著老婆孩子灰溜溜的回到村里的人。
煙也只能是工農,我買了一條,花了一塊三呢!”
“你怎么這么狗!這一塊三我給你報銷了還不行?我給你十三,買十條抽去!”
“哎喲喲,咋,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想換我大幾百萬的設備?
我是缺煙抽的人嗎?”
“那你說咋整!”
“方子也好,生產線也好,甚至廠房的建設都可以不用村里操心,但產權必須明晰。
我可以給村里留10個點的份子,再給村里所有愿意認籌的鄉親們留20個點的份子,但必須明碼標價,花錢來買。
而且這30個點的股份只有分紅權,沒有決策權,剩余的70%,擁有100%的話語權,全部交給我大姐。
而且這部分分紅股也不能轉賣到村里以外的人手里,戶口離村,股份就按認購價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