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昭意笑了笑,“中醫不講職稱和論文,講的是家傳和臨床經驗。”
蕭婭貼心地將這句話翻譯給了博士,只是在個別詞匯上動了手腳,讓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在無謂地狡辯。
果不其然,得到了一聲嗤笑,連帶著安德魯博士的眼神都疏離了起來。
溫昭意恍若未覺,只是開口道。
“就比如博士的左肩,應該是受過傷的。
雖然立即動了手術,接駁了血管,但經絡不通,想必博士至今都難以拿起手術刀吧。”
為了避免蕭婭再次在翻譯上動手腳,特助快她一步將這句話翻譯了出來。
果然,博士的面色凝重起來。
“你是怎么知道的?”
當年,他作為軍醫上戰場救治傷員,不慎被流彈打中,至此告別了手術臺,加入實驗室。
這件事情就連他的家人都沒有提過。
每每有人詢問他為什么突然放棄了做一名外科醫生,轉而去搞醫學研究時,他都只說是新的職業規劃。
溫昭意勾唇,“這就涉及到我的專業了。
西醫在治病救急方面確實非常厲害,但忽略后期調養也是一個大問題。
如果當年博士有幸遇到一位好的中醫,及時疏通經絡,或許就不會受肩膀以下部分功能缺失的困擾了……”
安德魯博士眼里閃過一絲熱切,“你的意思是你能治?”
蕭婭站出來厲聲指責,“你當這里是給你這個赤腳醫生隨意賣弄的地方嗎?”
溫昭意并不理會蕭嫣然的狗急跳墻,只問博士,“你愿意試試嗎?”
安德魯博士來了興致,“哦,怎么試?”
“或許您聽說過針灸?
不過您的傷已經拖了太長時間了,針灸只能治標不能治本,除非您能定期來找我針灸。”
蕭婭嘲諷道,“別在這里丟人現眼了,你這么一個赤腳醫生,還想拿博士當試驗品?
你若是扎錯了穴位,導致博士身體出了問題,那可是世界醫療事業的損失!”
溫昭意看向博士,“這只是一個建議,當然我尊重病人的個人選擇。”
安德魯思索再三,“華國神奇的針灸術嗎?我愿意試一試。”
如果真的能恢復……安德魯不由得激動起來。
蕭婭攔在安德魯面前,“博士,這個女人就是在虛張聲勢,您大可不必冒這個險。
況且您在醫療研究領域已經是巔峰,又何必在意能不能拿手術刀這種小事?”
溫昭意一臉惋惜,“看吧,這就是路氏集團派我來參加這次晚宴的原因。
外行人根本不了解一個外科醫生拿不了手術刀,對于他是怎樣的打擊……”
在蕭婭殺人的目光中,溫昭意從手包里拿出針囊,取出三根銀針。
朝著安德魯左肩上的三個穴位扎了下去。
有人外國人看到了這一幕,驚呼了一聲,幾乎是瞬間,整個宴會廳的目光都聚焦了過來。
有人夸張地問道,“天吶安德魯博士,需不需要我幫你報警?”
“這是虐待,安德魯,你被威脅了嗎?”
安德魯開口解圍,“不要大驚小怪,我們正在治療!”
三針下去,酸麻的感覺從左肩蔓延至指尖,安德魯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左手。
“這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