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金展在金翼宗手里,他們便有了制衡金鵬的籌碼,想怎么處置都可以,根本無須顧忌金鵬的威脅。
    至于金鵬想以勢壓人?
    那得看是他攻城攻得快,還是金翼宗斬金展斬得快。
    “轟隆隆——”
    兩股絕頂元嬰之力碰撞,狂風驟起,天地色變。
    整個三號要塞都在劇烈震顫。
    城墻上的弟子們如遭重錘,修為稍弱者更是口鼻溢血,踉蹌后退,眼中充滿了驚駭。
    元嬰后期大修的力量碰撞,即使隔著護城大陣,也足以讓他們神魂震蕩。
    流云真人話音落下,金鵬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流云!”
    他身后金翅猛然震動,每一片翎羽都好似燃燒起來,爆發出奪目的金光,厲聲質問流云真人:
    “我沒想到你堂堂元嬰修士,竟然也學這以小輩弟子性命相挾,以此讓我退軍的下作手段。”
    “所謂大義之宗,莫不都是你這等下作之人,可笑,實在可笑!”
    流云真人神色平靜:“戰場,乃兵戈相交,流血漂櫓之地,何來講理論道一說?”
    “而且……”
    他不屑一笑:“你等殘暴嗜血的妖族,何時也學上我人族之禮,開始講理論道了?”
    金鵬不怒反笑:“這可不是你為自己下作之舉開脫的借口。”
    在兩大元嬰對峙之時,下方的林珂也在盤算著計劃。
    金鵬率軍而來到現在,一直都在和流云真人“講理”,根本沒有動手的意思。
    顯然他這是被金翼宗抓住了軟肋,有所顧忌。
    不然的話,他早就像第一次攻打青冥山一樣,率軍直接沖陣了。
    哪會給人和他講廢話的機會。
    至于他的軟肋,在場所有人不用猜都知道——金展。
    想明白這點,再看看城外聲勢浩大,數量遠超數萬的妖族大軍,林珂當即便有了讓金鵬退軍的辦法。
    他讓兩名弟子去將被縛妖繩捆得結結實實,正準備押下監牢的金展又帶回了城墻上。
    在金鵬和流云真人辯駁之際,林珂來到墻邊,鼓足全身勁氣,將自己的聲音傳了出去:
    “金鵬前輩,與其在此逞口舌之利,不如低頭看看下方。”
    林珂的聲音很是突兀,直接穿透陣法阻隔,炸響在金鵬與流云真人耳邊。
    二者都是低頭看來。
    城墻上的金翼宗眾弟子,以及城外的妖族大軍都是疑惑地將目光望向了林珂。
    只是一眼,金鵬便看到了林珂身邊奄奄一息的金展。
    “轟隆隆——”
    他周身妖氣陡然炸裂,目光宛若刀鋒般盯住了林珂:“人族小子,你想做什么!”
    林珂笑著開口:“前輩勿怪,此舉實屬迫不得已。”
    “只因我聽前輩剛剛與我宗門長老辯理,覺得實在無趣,這才出打斷。”
    金鵬聲音轟隆,氣勢碾壓而下,壓得大陣防護都在震顫:
    “一個小輩,也敢出不遜!”
    林珂面不改色,神色平靜如常,直勾勾地盯著半空中的金鵬:
    “前輩息怒,我并非有意打斷,只是,我想告訴前輩一個事實……”
    一柄飛劍瞬間出現在林珂掌中,而后他手腕一轉,劍鋒直接抵住了昏迷的金展咽喉。
    “現在他的命,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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