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日皇帝帶著純妃和杜云窈一同去了尚書府,就算是變相破了京城中的流。
杜云窈這丞相夫人的位置算是坐穩了不說,還可以對外稱是丞相生病皇上和純妃回門時為她撐腰。
放眼滿京城,這可是莫大的榮耀!
“小姐,請您選今日要用的發釵……”
銀瓶端著托盤到杜云窈跟前任她挑選,等來的卻是杜云窈細眉一挑,不滿道。
“你該叫我夫人。”
銀瓶環顧四周都是丞相府的丫鬟,立馬意識到杜云窈這是在殺雞儆猴。
她誠惶誠恐地跪了下來,認錯道。
“夫人恕罪,是奴婢一時沒有改過來。”
杜云窈漫不經心地讓她起身,眼神在屋子里的丫鬟中轉了一圈。
“給我梳妝吧,一會兒我要去拜見老夫人。”
如今她有了皇上給的面子,那對付裴老夫人這個老虔婆自然不在話下。
“是。”
幾個丫鬟垂手而立,立即不敢怠慢于她。
到了老夫人的院子,杜云窈娉婷裊裊地上前行禮。
“妾身見過老夫人。”
裴老夫人看著她這副渾身上下散發的得意模樣,心中忽然有些想念蘇見月那內斂寧靜的樣子。
這一對比,高下立現。
“起來吧。”
老夫人不咸不淡地讓杜云窈起身,她心中清楚杜云窈是仗著皇帝和純妃的勢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你既然已經嫁給了景玨為妻,那往后你就要安分守己,一切事已相府為重……”
杜云窈坐在下首聽著老夫人說了一通,卻不見她將管家的對牌交到自己手里,心中頓時不滿起來。
裴老夫人見她神色浮動,便知杜云窈心中有其他的算計。
“如今景玨還在病著,你就日日來我這院中為他抄經祈福吧。”
她這番話是特意給杜云窈的下馬威,裴老夫人想讓杜云窈認清楚,在這個丞相府中她還需要仰仗著自己的臉色過活。
畢竟,裴景玨并不喜歡杜云窈。
“老夫人說的這是什么話,就連皇上昨日來過也說相爺這是心病,心病既須心藥醫,若是云窈告訴他,人是老夫人放走……”
裴老夫人這份心思杜云窈自然也感知到了,她故意說了這么一番話,最后幾個字比的是口型并未出聲,令老夫人神色一變。
“都退下,我有話要和夫人單獨說。”
裴老夫人臉色放得鄭重,屏退了身邊的丫鬟看著杜云窈。
“你這是什么意思?”
杜云窈欣賞了一會兒裴老夫人如臨大敵的模樣,她坐在位子上笑得純凈。
“妾身方才什么也沒說,老夫人聽錯了吧。”
她不肯承認,高高在上的拿喬。
“妾身做事向來是死要見人活要見尸,相爺如今是被情緒蒙著頭,等他冷靜過來,定然也能想出其中的不對之處。”
裴老夫人聞臉色變得更差,她看著杜云窈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