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旁邊有人路過,起初她還能保持清醒,但漸漸地藥效上來,她得不到紓解,神情便恍惚了起來。
在周圍宮人驚訝的目光下,她竟然自顧自地開始解開衣衫。
一件件衣衫落地,那白花花的身子露了出來。
有宮女大著膽子上前想要她穿上衣衫,被她纏著聊以慰藉,便再也無人敢上前。
裴婉汐此刻又渾身赤裸的在宮道上,只覺得欲火焚身。
為了緩解身上的難受,她不惜抓住過路的太監對其上下其手。
那太監感覺受到了侮辱,卻又逃脫不得,被她逼著撫摸她的身子。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滿宮都傳遍了此事。
最后還是裴婉汐自己摔破了額頭,神思才清明起來。
她恍惚地看著自己未著寸縷的身子和周圍宮人的目光,一時嘔了一口血出來。
她尖叫著裹起地上的衣衫,在藥效的逼迫下再次恍惚了起來。
如此反復,裴婉汐最后逼著自己咬破舌尖保持清醒,卻徹底淪為藥效的奴隸。
最后的清醒時刻,她一雙眼睛睜著看向那四方的天空,腦中閃過的卻是她在相府的日子。
上天奪走了她的子嗣緣分、斷了她的姻緣,她害過別人,從未想過后果。
一只名為因果的大手在世間繞了幾圈回來,最后穩穩地扼住她的喉嚨。
“裴二小姐瘋了!”
不知是哪個宮女率先尖叫了一聲,裴婉汐變的哭哭笑笑,宛若三歲稚童。
怕驚動皇上皇后,幾個宮人合力將她制住準備報給純妃定奪。
裴婉汐被架出去之后的事還未傳回,純妃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跟前的蘇見月,眼中流露出厭惡的神情。
“裴二小姐犯錯,你身為她的表嫂自然也脫不了干系……”
純妃以手撐著下巴,隨意開口道。
“今日本宮大發慈悲,便對你小懲大戒,皇后娘娘最近病了,本宮心中掛念得很,你就在此處為皇后娘娘抄些佛經祈禱祝福吧。”
蘇見月垂著頭安靜地站在原地,一雙腿隱隱泛酸。
她無從選擇,更沒有選擇的權利。
“是。”
見她乖順應下,純妃便讓人在屋中擺了張桌子。
宮女們辦事極為周到,每本都有三指厚的佛經擺在蘇見月面前,紙筆也備的齊全。
純妃攜著杜云窈離去,不曾留給蘇見月一個眼神。
殿門關上,蘇見月只得坐在桌前專心抄著佛經,一刻都不曾停歇。
眼看快要入夜,除了有宮女進來為她點上最次等的蠟燭,殿中連水和吃的都不曾有。
蘇見月靠在椅背上揉著酸痛的手腕,喉間發渴,肚子也饑餓萬分。
她未曾用多少東西就被純妃請來站了一個時辰,此時有些頭暈眼花,怕是過會兒連抄經都支撐不住。
蘇見月只好站起身子,試探著推門出去。
好在門并未鎖住,她本想讓人送一些糕點茶水,可剛一踏出偏殿,就被守門的宮女呵斥。
“蘇夫人,你不能出去,沒有純妃娘娘的命令,你只能呆在此處為皇后娘娘抄經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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