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寧宸看到騎兵時,先一步帶著馮奇正躲起來了。
蔣正陽收回目光,緩緩說道:“都起來吧!”
“謝大人!”
眾人謝恩起身。
然而,黃梓謙卻沒有起來,大聲道:“下官黃梓謙,要狀告總府伍宏盛伍大人在任期間,官商勾結,中飽私囊,草菅人命,如今更是想要殺了下官滅口,還膽敢毀了王爺手書,請蔣大人明鑒。”
伍宏盛臉色一變,但也不甘示弱,撲通跪下,哭訴道:“蔣大人,下官冤枉明明是黃梓謙通敵叛國,還膽敢偽造王爺手書,罪不容赦。”
兩人開始唇槍舌劍。
“夠了”
蔣正陽聲音不高,但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兩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蔣正陽看著地上的碎紙片,旋即讓人撿起來。
伍宏盛心虛的低下頭,好在他撕得夠碎,另外紙片被風吹走不少,蔣正陽應該認不出來。
蔣正陽拿著碎片看了一會兒,突然厲聲喝道:“伍宏盛,你好大的狗膽,竟敢撕毀王爺手書,你有幾顆腦袋?”
伍宏盛腦子嗡的一下。
他都撕得這么碎了,蔣正陽怎么認出來的?
但他知道,打死不能承認,不然他就完了。
“大人,您再好好看看,這是黃梓謙偽造的,絕非王爺親筆,莫要上當啊。”
“混賬東西,本官還能認錯王爺的墨寶不成?”
“大人,他黃梓謙小小北城知府,何德何能,能拿到王爺的墨寶?這分明是偽造的,求大人明鑒。”
蔣正陽冷哼一聲,看來這伍宏盛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問黃梓謙,“黃大人,這王爺的手書你從何而來?”
“這,這”
黃梓謙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不是他不說,而是沒有寧宸點頭,他不敢泄露寧宸回來的消息。
伍宏盛兩眼放光,大聲道:“蔣大人,您看他說不出來,分明是心虛。”
蔣正陽大概是猜到了黃梓謙的顧忌。
他話鋒一轉,看向李千戶,“李金,你為何在這里?私自離營,你可知是何罪?”
李千戶頓時臉上失去了血色,撲通跪下,顫聲道:“大人恕罪,是伍大人說有叛賊作亂,尋常衙役對付不了,向末將求助事關玄武城安危,末將不敢耽擱,只能事急從權。”
“好一個事急從權你出營可有向自己的上級報備?亦或者派人來城主府稟報本官?”
李千戶低著頭,額頭冷汗直冒,因為擅自離營,視為謀逆,乃是死罪!
他顫抖著說道:“回,回大人事態緊急,末將沒沒來得及稟報,想著事后再前往城主府請罪”
蔣正陽冷冷地看著他,“聽說你前段時間成婚了,新娘子是伍大人的養女是不是?”
一句話,讓李千戶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蔣正陽看向伍宏盛,“你身為玄武城總府,遇到棘手的事情,理應向本官稟報,你有何權利私自調兵?
伍宏盛,你我相交一場,這次是本官看走了眼。”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