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獵來的小野鹿,沒有了。
明日就是母后的生辰,她沒有可拿的出手的東西了……蕭玉清又覺得莫名沮喪。
下山后,就迎面看著了匆忙過來的父皇和母后。
“兒臣……”
蕭玉清還沒有來的及說話,就止住了自家父皇陰沉的臉色中,她默默要撲進旁邊母后的懷里。
柳嬋到現在,滿心的著急和害怕才在見到她安然無恙的瞬間,化為了暴怒。
“蕭玉清!”柳嬋難得厲喝出聲。
她很少對女兒發火,可一旦發火,就是闖了天大的禍。
比如蕭玉清五歲在床上背著嬤嬤玩火,不小心燒了床上的帷幔,差點就著了整間屋子。
失火是小,可燒著她怎么辦?
柳嬋也不是不動手。
那是她第一次打蕭玉清,狠狠地朝著屁股打了好幾巴掌。
蕭玉清哭了一下午。
蕭臨則向來扮好父親的角色,對女兒嚴厲的同時又寵溺,可這一次,他也寵溺不出來了。
“兒臣錯了。”蕭玉清果然嚇住。
她瑟瑟,“兒臣做足了準備來的,想給母后一個驚喜,可是……”
誰知道會突然變了天。
不僅僅變了天,她還碰上了個累贅,要不然也能回城了。
單說救人,她就廢了好大的勁,浪費太多的時間。
蕭臨看了眼后面被暗錦衛背下來的小男孩,又看了眼自家女兒,好歹是拽住了柳嬋的手。
“回去再說。”蕭臨道。
柳嬋怒極,卻又在她說是要給自己一個驚喜的時候,硬生生壓住了自己的怒意。
兩人轉身回了馬車上。
蕭玉清緊隨其后。
一家三口默默相對著臉,誰也沒再說話,直到馬車入了城,再入了宮門。
兩刻鐘后,換好了衣服的蕭玉清跪在了自家父皇母后身邊。
她舉手,“剛剛兒臣帶回來的那個……”
人家還受傷呢。
“王太醫已經過來了。”柳嬋的聲音還是陰沉沉的。
她受驚過度,這會兒哪里能笑的出來。
倒是蕭臨冷靜,“你好大的膽子。”
蕭玉清低頭,“兒臣知錯,兒臣……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但要是重來,她一定看好了下不下雨。
可惡的老天爺。
坑她。
事情的經過蕭臨已經了解了大概,再繼續盤問女兒,想必也問不出什么。
可事情不能就這么隨便結束了。
“你長大了,朕和你母后不打你。”蕭臨看著她,“去面壁思過,再給朕寫十篇策論,朕會讓人將題目給你。”
策論……十篇。
蕭玉清焉了。
她寧可面壁思過二十日。
“今日你母后的生辰,你老老實實在宮里待著,不準出門。”蕭臨又道。
“是。”蕭玉清更悲傷了。
蕭臨沒好氣道,“先睡覺,明日再說。”
這已經是后半夜了,距離上朝的時間,兩個時辰都不到了。
他也需要歇一歇。
柳嬋臨走前,終于想起了還有個小男孩,“他哪來的?”
“就從山上撿來的。”蕭玉清說的認真,“他被捕獸夾傷到了,兒臣也不知道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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