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死去的四個宮人事件,昭貴妃又徹查了好幾日,都沒有任何線索。
若再過兩日查不出來,或者是又有新的人死去,她打算找蕭臨申請大理寺卿那邊介入。
當然能不讓宮外的人介入最好。
宮里的傳愈發激烈了起來。
漸漸地,便是從封后大典的事情,轉移到了柳嬋一心建立棲梧館,如何惹到了上天。
尤其是身為中宮皇后,卻讓大權旁落,該做的不做,不該做的亂做。
如今是上天降臨災禍,才讓宮里接連死去這些人。
若是柳嬋再不收斂的話。
說不定日后整個后宮的人都要死絕。
這些傳倒是被黃九和林安監視著,一旦發現,便直接順藤摸瓜尋到了頭一個說的。
是個夜里偷著打牌的小太監。
將小太監送入慎刑司中嚴刑拷打了一番,也沒有吐出什么,只說是自己嘴巴糊涂,還不忘吐出來幾個私下里好賭成性的同伙。
入夜,蕭臨照常摟著柳嬋躺下。
柳嬋說起了宮中的怪事。
這些蕭臨也知道了,他召見王院使那邊問過,也說是毒,卻不是常見的毒。
“你平日里的飲食上,也要小心些。”蕭臨囑咐道。
他又有些不放心,“讓幾個宮人先吃,你再吃。”
柳嬋好笑地看著他,她撐著胳膊半起了身子,“就臣妾的性命是性命,其他人的性命便不是了?”
一直以來,她的飲食都是銀針試毒。
加上蕭臨送來的蘇葉宮女通識毒性,入口的東西或者是入手的東西都是有她看過,才會端在她面前。
聽說以前的宮里,還有專門試毒的太監或者宮女。
是蕭臨下令取消了的。
蕭臨正要解釋,就見屋中突然亮了一下,那一瞬間,竟然如白晝般,能清楚地看清屋中所有的擺設。
還不等兩人分析這是什么情況的時候,悶沉沉地驚炸聲傳來。
柳嬋頓時覺得床都顫了顫。
她下意識地抓緊了蕭臨的胳膊。
“黃九?”蕭臨朝著外面喊道。
黃九似乎早就等著蕭臨喊他,隨著聲音落下,吱呀一聲門就開了。
他弓著身子來到床前五六步遠的地方停下。
“皇上,外面起了風,又打了雷,應當是要下雨了。”
“什么時辰了?”蕭臨問道。
黃九道,“已經夜半了。”
他頓了下,“皇上跟娘娘還是早些歇息,明日奴才喊您上早朝。”
蕭臨嗯了聲。
黃九懂事地退了出去。
“秋日起驚雷,是不是不好?”柳嬋輕聲問道。
倒不是她危聳聽,只是春日驚雷的話,雨水充沛,百姓們能有個好收成。
秋日驚雷……如今正要秋收了吧?
蕭臨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他心思尚穩,“明日再說,先睡覺吧。”
次日一早。
鳳儀宮門口就聚了不少人。
黃九也在鳳儀宮守夜,有小太監戰戰兢兢地來報時,他就出去了。
可站在鳳儀宮門口,任憑他見多識廣,也嚇了一跳。
鳳儀宮朱紅色宮門的兩側,有著大片大片的“血跡”,那些血跡拼在一起,不是個災字又是什么。
“去去去。”黃九壓下心里的震驚,他裝作不耐煩地擺手,“一個個吃飽了撐的沒事干,聚在這里做什么。”
眾人趕緊做鳥獸狀散去。
待門口處只剩了自己人,黃九上前瞧了墻上的痕跡。
他用手摸了一把,兩手指搓搓,又放在鼻尖下聞了聞。
似有腥味,但也不多。
手感像是血,可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