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黃九和翡翠在,很快就將那男人逼在了一處角落里。
幾個渾身臟兮兮的小姑娘趕緊跑了。
沒多會兒,黃九問清楚了后,由翡翠在那邊看著,他自己匆匆走了過來。
黃九低聲道,“皇上,這男人說,幾個小姑娘是荊州那邊過來的,時常偷竊東西,不僅她們如此,這益州還有不少荊州的乞討者。”
原本沒提到這些的時候,誰也沒注意。
可黃九說出來了。
柳嬋朝著四周看去,果然注意到街上時不時有衣衫襤褸的人。
“荊州……皇上,臣妾記得荊州在兩年前發過一次水災。”她輕聲道。
那時候她記得蕭臨為了水災,忙了一兩個月,她當時好像是個美人?
反正位份不高。
荊州的水災罕見,朝中接連派了好幾個賑災大臣過去,好歹算是救了八成的百姓。
后續,又是朝中撥款賑災的。
柳嬋如今敏銳,就知道大概是荊州那邊出了問題。
她不免看向了蕭臨。
果然蕭臨剛剛還笑著的臉龐,此時就布滿了寒冰。
“剛剛那幾個小姑娘,還有街上從荊州來的乞丐,回京。”蕭臨直接下了命令。
黃九應了聲是。
原以為如此出來一趟,能多待幾日的,可事發突發,也不得不趕回去。
蕭臨看的清楚,這是朝中有了蛀蟲。
能讓荊州落到這般地步的,也只有一個原因,那些撥去荊州的賑災銀子,沒有落在百姓手中。
朝中有中飽私囊的,他不是不知道。
可有些底線是不能碰的。
于是,一家子又匆匆忙忙地回了京城。
原本柳嬋惦記著女兒會不適應,可實際上,在趕路的途中,蕭玉清一直都在眼睛亮亮的瞧著外面的風景。
倒是回了京城的宮里,她呼呼睡得瓷實。
蕭臨則去查有關荊州的事情。
王御史的夫人那邊,很快也被京城府尹遞了信。
王夫人招供出來,說是棲梧館半夜起火,是自家夫君派人放的,而京城里的傳和童謠之類,也是她的夫君聯合幾個反對女學的官員,一同私下里做的事情。
柳嬋看著手中的招供詞,“這是用刑了之后說的?”
“沒有用刑。”林安站在她面前,“只是關了幾日,又放了十來只老鼠嚇唬,便招了。”
主要是官家夫人,不到萬不得已,用刑有違律法。
養尊處優的夫人嚇唬起來也簡單不是?
柳嬋將手中的供詞給了林安,“送去給皇上那邊。”
這是有關于朝中官員的,她知道蕭臨本來就想處置王御史這個人了。
王御史是曾經先帝提上來的。
大抵是年輕的時候尚且有能力?
還是說先帝看中了他的直不遜,倒是在蕭臨這里的評價,整日盯著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王御史收受他人賄賂。
若誰犯了丑事,只要給他送上一份大禮,便相安無事,若是不曾送禮,便將他人彈劾的人仰馬翻。
因著他又是御史臺的老人,很是拿捏底下的新御史。
御史彈劾官員,又有膽子大一些的,彈劾皇帝皇后都不可追責,那是他們的本職所在。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