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嬋瞇了眼,“王夫人給本宮講講,這張紙是怎么來的吧?”
“自是今日一早,臣婦家中的丫鬟路過棲梧館的墻邊,從墻邊撿到的。”王夫人說的理直氣壯。
“哦。”柳嬋點了點頭,她將紙張瞧了又瞧,“原來男女私會,要用如此珍貴的紙張書寫情詩,不說別的,單單這一張紙,是南陽國那邊上貢的澄心堂紙,里面都是帶著御書房大印的,皇上總共得了三百張,都賞賜出去了。”
此話一出,王夫人的面色就變了。
她猛地站起,猶豫半晌又跪了下來,雙手捧上前,“還請皇后娘娘給臣婦看看。”
這種證據絕不能留。
王夫人心里咬牙想著。
可柳嬋也沒給她。
柳嬋將手中的紙張遞給了旁邊的翡翠,吩咐道,“叫京城府尹親自過來,查一查這張紙是如何得來的。”
她頓了頓,冷聲道,“再查一查,到底是誰七日前在棲梧館放了一把火,查出來的話,一并論罪處置。”
王夫人的臉色唰的白了起來。
“莫不是王夫人放的火?”柳嬋突然就低了頭看她。
她心里冷笑,那場火還真查出來了,正是王御史派人放的。
蕭臨本想直接處置,她拒絕了。
正好今日又撞上了王御史的夫人,看來這一段時間,就是這一對在背后煽風點火。
兩個老東西。
柳嬋的眼神冷漠,瞧著瞧著,就讓王夫人很不自在了起來。
王夫人咬著牙,虛聲虛氣地否認,“當然不是。”
她正要想個法子趕緊離開此處,就瞥見旁邊的人群讓開了一條路,身著官服的京城府尹已經大步過來了。
“皇后娘娘!”王夫人直接急了,“臣婦乃朝廷命官的夫人,你不能徇私枉法,濫用權力。”
柳嬋懶得跟她多說。
珍珠跑到自家主子身邊站好,她已經將事情告知了京城府尹,詳細地講述了這幾日的傳和前幾日棲梧館的失火都跟王夫人有關系,眼下又加了個當眾污蔑皇后娘娘的罪名。
這些,夠王夫人喝一壺的。
而王御史跟她夫婦一體,官位也會受到影響,就瞧著皇上能趁機將他貶到何處吧。
皇上也早就煩了王御史了。
可王御史這個人滑的跟泥鰍似的,說話大義凜然,總也抓不到他的大缺陷。
京城府尹過來也沒多說。
待給柳嬋行了禮,便直接將人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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