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被動了手腳?
浣衣局是個洗衣服的地兒,卻不是個給人修衣服的地兒。
她立刻朝向旁邊的盛紫姑姑,“盛紫,你動的手腳?”
“不,不是奴婢……”盛紫姑姑下意識地搖頭,可她的慌張和汗津津的模樣,頓時出賣了她。
若不是她,怎么會怕的這么厲害。
嚴嬤嬤心下一沉,她接手浣衣局多年,也算經歷過后宮寵妃之間的互相陷害,可也沒像這一刻一樣手腳發涼。
直覺告訴她,盛紫犯得不是小事。
這是有連坐責任的!
“送去慎刑司。”
蕭臨有些不耐地開口。
慎刑司一罰,那不就什么都出來了。
極少有人能承受的住慎刑司的刑罰。
“等等。”柳嬋輕聲道,“皇上,臣妾問問她即可。”
蕭臨稍點了頭,沒再說話。
眼看著就在他的算計之下,虞云晏提出后位人選,一個順其自然,順水推舟的事情,卻中途殺了個程咬金出來。
他豈能不煩?
柳嬋看向盛紫,“盛紫姑姑,本宮在發現衣服被人動了手腳后,就順著查到了浣衣局,甚至一件新衣服送去浣衣局,回來的時候,衣角處也有了痕跡,再查下去,就查到了盛紫姑姑原本是司服局的繡娘,因為犯了錯被打發到了浣衣局,是這樣嗎?”
盛紫的臉色更白了幾分。
眼前的景妃娘娘神色淡然,卻別有一股威懾力在身上,她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眼,就覺得有些喘不上氣。
“皇上的意思你剛剛也聽到了,送去慎刑司的話,死的很難看。”柳嬋語氣淡淡,“本宮的話都說完了,你自己說說,是誰指使你的?”
烏族這么大的事情,肯定不會是她一個小小的宮女能做出來的。
而且還牽扯到了她永安宮的人。
柳嬋冷聲道,“你背后的主子藏匿在宮里的話,她也難有好下場,也不可能護得住你。”
她想的是,許靜兒會不會藏匿在宮里。
許靜兒突然消失的這件事太過于匪夷所思,除了往烏族擅長隱匿和易容的方向想,她們也想不出別的。
眼下只有許靜兒跟烏族能扯上關系。
盛紫姑姑低著頭,半晌,她緩緩抬起頭來,面上卻是一片心甘情愿的死寂。
她的嘴角緩緩流了一道發黑的血出來。
柳嬋看到且變了臉色的同時,旁邊的人也都看到了。
黃九立刻邁步上前,用手捏開了盛紫姑姑的嘴,卻在瞧見的那一刻,撒開了人。
他抬頭,“皇上,她的嘴里已經提前藏了毒藥。”
提前藏了毒藥,所以在逼問的時候,咬破了毒藥,就這么死了。
柳嬋豁然就想起了前幾日,有人從皇子所的小道上沖出來的宮女,也是這么死的!
同樣是嘴里含了毒藥!
她猛地轉身看向后面的宮女玉葉,“黃九,看她的嘴里有沒有藏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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