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許靜兒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也是真的。
“什么時候到她身邊的。”昭賢妃問道。
許棠兒又哭了,“我真不知道,我記事早,但記不清自己多大。”
反正很小就是了。
她也根本記不清自己的親爹娘長什么樣子。
“我該說的都說了,我真不知道她是誰,她說我爹是皇上,說我是公主……”許棠兒哭的稀里嘩啦。
哭著哭著,她突然就有些呼吸急促了起來。
緊隨著的是她的縮骨處凹陷的很厲害,她試圖伸手去碰觸自己的脖子,可手卻被緊緊綁住。
許棠兒再哭不出來,憋的滿臉通紅。
“太醫呢?”柳嬋吩咐。
她知道慎刑司中有專門駐守的太醫,防的就是里面犯了錯的人在審查時保不住性命。
審查太監立刻去尋了人。
待那太醫瞧過后,柳嬋跟昭賢妃也沒再問話,兩人就直接出去了。
“她吐露的事情不少,可有關于許靜兒的卻不多,那許靜兒到底是個什么來歷?”昭賢妃都被勾起了心思。
原本她對這個人的好奇程度不高的,她一向看待事情淡然。
蕭臨處理的事情,她也從不過問。
“十幾年前都能靠近皇上的人,足以見得不是個普通人,只是我有些好奇,那時候她再堅持堅持,說不定如今也是個高位,可她怎么就突然離開了?”柳嬋輕聲道。
若是真問不出來許靜兒的來處,或許可以從十幾年前入手呢?
許靜兒的手里有蠱蟲的話……
她是那個蠱族的?
兩人一邊往回走,一邊說著話,就路過了一個岔路口。
往其中一方走是后宮的方向,另一邊卻是去往皇子所。
柳嬋想了想,“許久未見大皇子了,賢妃娘娘跟臣妾去瞧瞧嗎?”
昭賢妃愣了下。
她瞬間又了然,前些日子柳嬋一直在坐月子,竟然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有關于大皇子的死訊。
“本宮突然想起一件事,想請你幫個忙。”昭賢妃只能隨機應變。
柳嬋看向她。
昭賢妃抬步就往后宮那邊去,“本宮……”
她的話剛要出口,就見身邊的阿素突然沖了出去,在一處灌叢的后面,拽了個小宮人出來。
阿素呵斥,“鬼鬼祟祟地躲在這里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哪個宮里的?”
小宮女嚇的臉色發白。
她被押著跪在地上,卻抬頭朝著柳嬋露了一個頗為詭異的笑容。
昭賢妃心道不好。
可是再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那小宮女的聲音陰森森的,“是景妃娘娘害死了大皇子,是景妃娘娘……”
盡管阿素的手腳麻利,直接將她的嘴捂住了。
可該說的已經說出來了。
阿素的手縫里漸漸有血浸透了出來,她頓覺黏糊,下意識地抬起,立刻就啊了一嗓子。
那宮女倒在地上。
昭賢妃下意識地將柳嬋擋在身后,她拿帕子捂了嘴。
今日跟著柳嬋的是翡翠和春杏。
翡翠盡管武功好,可人心難測,也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一招。
她上前查探小宮女的口鼻。
然后道,“是她將毒藥事先咬在了嘴里,剛剛咬破了毒藥才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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