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進九月份的時候,永安宮的有關于柳嬋生辰的人都已經安排好了。
王婉兒也一直待在永安宮里。
幾乎是三步不離柳嬋。
接生嬤嬤是蕭臨親自找的人,為了防止有人心不軌,他特意叫到跟前去威脅了一番。
皇帝如此看重這一胎,嚇得她們大氣都不敢多喘。
蕭臨的威脅很簡單。
母女平安,所有人都有厚賞,若是母女不安,那就以謀害皇子宮妃的罪名,直接株連九族。
誰也不會去討這個‘沒趣’。
柳嬋這邊要么在床上躺一躺,要么一出門就十幾個人跟在后面,也甚是壯觀。
九月中旬的時候,她這邊還沒有動靜,倒是聽說平陽公主那邊發動了。
當然,這也算是辛密。
畢竟平陽公主回京以后,很是低調,一次都沒有露于人前。
第二日的早上,說是誕下一女。
“不算平安。”得了消息的林安過來說話,“王院使被匆匆喊過去的,聽說生產時有些艱難,她……”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珍珠就先跳了起來,“林公公!”
珍珠一個勁地給他使眼色。
自家娘娘生產在即,說這些干什么?
她聽著都覺得膽戰心驚,渾身冷颼颼的,更別提快要臨盆的婦人。
林安止住了話語。
聽珍珠這么一說,他也覺得有些不妥,不由得顯了幾絲懊惱。
他倒不是說忘記了娘娘臨盆在即,而是他下意識地就覺得娘娘神思淡然,竟是沒認為娘娘會懼怕這些。
可珍珠說的也確實有道理。
“她不好?”柳嬋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觸,“有多不好?”
她生過的緣故,女子生產都是拼死拼活,危險十足的,不然也不會有那一句,半只腳踏入鬼門關。
至于不好。
她皺了眉頭,蕭臨不能授意給平陽公主做手腳吧?
“王院使趕到的時候,已經出了不少血,盡管他施針將血止住,可因著平陽公主的身子實在虛弱,早就虧空了……”林安想了想,努力說的婉轉些。
生產是需要出極大力氣的。
婦人身子虧空的狀態下,很難不出事。
柳嬋也確實是想多了。
盡管這個孩子來的不太對時候,也不太對地方,可既然來了,也就來了。
如今蕭臨又不似以往那般冷漠。
他有做父親的知覺,自然也能生出憐憫,也容得下一個孩子。
當然。
柳嬋之所以如此想,也不是偶然。
她曾察覺到蕭臨談起平陽公主有孕時,也有過一次殺意……
這個孩子涉及兩國,又生在兩國戰事之時。
有些東西是不而喻的。
柳嬋嘆了口氣。
等晚上蕭臨過來的時候,她問問,也好過安心。
只是她還沒有等到蕭臨過來,就等到了一個讓她意外的人。
下午的時候,玉太嬪來了永安宮。
柳嬋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