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眼里已經帶了冷意。
宮女猶豫了一會兒,也不敢說慌,畢竟當時不少人都在那看著了。
她低著頭,“是奴婢先說的。”
“嗯,先罵的什么。”柳嬋又問。
指定不是一兩句無關緊要的抱怨,不然柳嬈被她嚇唬了一頓,回去還能跟一個宮女急了?
那宮女的臉上果然浮現了恐慌之色。
她咬牙,“奴婢說她晦氣來著。”
一個宮人說一個主子晦氣,按著宮規,確實是以下犯上。
“可奴婢確實是為了娘娘您……”宮女強撐著辯解,“娘娘……”
還是那句話,她本以為這樣的行為能討好了柳嬋,可沒想到那柳嬈那么不禁氣。
柳嬋已然聽懂了來龍去脈。
她輕輕嘆了口氣,朝著安德妃道,“這事確實是妹妹的疏忽,讓德妃姐姐跟著操心了。”
“無妨,只是宮人不加管束,日后定釀成大錯。”安德妃盯著她隆起的肚子,一時間神色復雜。
宮里可只有一個皇子。
若她生了皇子的話……安德妃壓下自己心里的不舒服。
“你口口聲聲為了本宮,可本宮也不能不念你這個情。”柳嬋已經開口跟那宮女說話了,“本宮記著宮人以下犯上,是要杖責三十大板,然后趕去做粗活的。”
她想了想,“那這個情,就幫你少十大板吧。”
等于二十大板,趕去做粗活。
宮女先是愣了下,又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一下子就痛哭流涕,“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外面有人進來將她拖拽了出去。
柳嬋吩咐身邊的人,“去告訴永安宮上下,若是再有人敢仗著永安宮的勢,在外面猖狂,直接打了板子趕出去。”
她也是說給安德妃聽的。
安德妃今日能帶了人過來,她不信沒有任何謀算。
只是確實讓人抓住了把柄,那宮女也確實有錯,這一點沒什么好說的。
“德妃姐姐可還滿意?”柳嬋看著她問道。
安德妃皺了眉頭,儼然是沒想到柳嬋處理事情這般雷厲風行,她也沒什么好說的。
“此事跟本宮倒是沒什么關系,只是本宮來通知妹妹一聲,宮里有這樣的人罷了。”安德妃回了她。
她在這里也坐不住。
很快安德妃就離開了。
待她走后,珍珠輕聲道,“德妃娘娘莫不是對咱們的孩子有敵意,奴婢看她好幾眼,都是落在您的肚子上的,咱們要防著些。”
實際上她們上下內外已經防著了。
柳嬋倒是理解,“她一心想讓大皇子上進,要說目的不是為了那個位置,也沒人信。”
她現在的肚子,是目前唯一一個能懷到現在,也好像能生下來的。
安德妃心里不舒服也正常。
誰也不愿意宮里多一個皇子不是?
這是人性。
但是柳嬋還是再吩咐了一遍,“記得提醒他們,別學著那些猖狂的小人作態,誰要是敢給永安宮添了丑,就別怪本宮不客氣。”
約束下人一時看不出什么,時間久了不約束卻是能出事的。
那自古以來的寵妃有多少個死在猖狂的宮人手里的?
永安宮現在是香饃饃。
她更要注意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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