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安樂郡主便主動歇在了柳嬋的里面。
好友湊一起,話頭開始了就收止不住。
尤其是聊八卦。
安樂郡主跟謝允大婚以后,沒兩日匆匆趕來參加兒子成親的謝大人就帶著自家夫人又趕緊回了西北。
因著兩個長輩都不在,安樂郡主也就理所當然回了晉王府。
謝允也跟著住了進來。
當然,安樂郡主跟柳嬋蛐蛐的都是她成親以后跟謝允的‘斗智斗勇’。
“就快了,就快了,我肯定會拿下他的。”安樂郡主最后舉著三根手指頭發誓。
柳嬋覺得好笑的不行。
可她笑的幅度過大,就會牽扯到傷口處,疼的又是齜牙咧嘴。
安樂郡主則是纏著她講一講是如何讓皇上親自去冷宮接人的。
這事都傳的到處都是。
還有不少人添油加醋,寫成了話本子,或是說書的人在茶樓上講起來了,向來男女之間的感情最吸引人,又加上兩人的身份擺在這里,大家聽的那叫一個入神。
柳嬋被纏的沒有辦法。
她已經困的睜不開眼,勉強解釋,“你得讓他相信你是愛他的,然后等待一個他不經意間傷了你的機會,趁機裝的心灰意冷就好了。”
女追男本就隔層紗。
愛這種東西,虛無縹緲,你說有,它就存在,你說沒有,就不存在。
“但有一點注意的是,真愛上的話,反而會失了理智。”柳嬋打了個哈欠。
她現在說的,跟當時給安樂郡主添妝的時候,說的差不多。
都是那句話。
守住自己的本心。
古往今來,那些愛的死去活來的女子們,沒有幾個能得好下場的。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安樂郡主聽的似懂非懂,“我再揣摩一番你的意思。”
對于柳嬋的這些話,她都是奉為圣旨來聽的。
她很難說謝允的心里是完全放下柳嬋的,可她也不覺得如何,若她是個男子的話,她也要喜歡柳嬋。
直到聊到后半夜,兩人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晉王府以晉王妃身子不適為由,請了王婉兒來府中。
如今王婉兒不僅僅是宮里的香饃饃,還是京城各處皇親國戚,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的座上賓,所以晉王府此舉也不算引人注意。
晉王妃的‘病情’棘手,就讓她多跑些日子。
王婉兒也會帶一些宮里的事情過來講給柳嬋聽。
比如說,太后去尋了蕭臨,拒絕柳嬋去和親之事,兩人起了爭執。
再比如說,錢妃心里糾結痛苦,竟是一病不起,到現在還躺著。
對于錢妃的生病,柳嬋倒是理解。
這錢妃看似大大咧咧,實際上她是個重情重義的,就從她摻和了一次玉敏公主生病的那件事后,錢妃二話不說就跟她站在了一起。
后來好幾次她被算計,錢妃不明所以也要替她說話。
哪怕錢妃向來對蕭臨畏懼。
這一回,要么是玉敏和親,要么是她替玉敏和親,對錢妃來說,確實是一件對女兒松了口氣,卻是對她滿懷愧疚的事情。
錢妃會生病,也在柳嬋的意料之中。
后宮里來說,她真是個好人。
這日。
王婉兒又過來給她換藥。
柳嬋隨意問了起來,“你上次說,我的月事會推遲幾日,可到現在還沒有來。”
她倒是沒往懷孕的地方想。
只是她的月事雖疼,卻多數時候都是極為準時的,偶爾會提前或者推遲兩日。
這次都推遲半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