圂鑒于自己的一身‘傷’,柳嬋擺足了性子。
她在床上整整休息了三天。
蕭臨不在的時候,是珍珠伺候著,但凡蕭臨在旁邊,柳嬋就開始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
別說,男人就是吃這套的。
果然三日下來,蕭臨伺候人的本事比一開始提升了不少。
柳嬋也沒閑著。
她的嘴累得很,畢竟一直在夸人。
直到第四天,周國公主提出要讓她陪同出去逛一逛。
“為什么是臣妾?”柳嬋有些不解。
按理來說,這種別國來訪的人,早就指定了人陪著游玩,這也是公務的一種。
再不濟,是皇親國戚里的夫人或者姑娘中,選兩個長袖善舞的出來陪著。
怎么也輪不到她這個宮里的妃子吧?
“朕也不知道。”蕭臨想了想,“你若是想去便去,不想去,朕便拒了她。”
那周國公主提了要求,他就是隨口問問柳嬋。
一個周國的太子公主之流,他還不至于需要處處捧著,什么都要應下。
“她既然提出來了,說不定跟臣妾覺得有眼緣。”柳嬋輕聲道,“那臣妾就去吧,趁著這個機會,還能出宮透口氣。”
多少人進了后宮再也沒有出去的機會。
她倒好,三天兩頭是有機會的。
主要是這個周國公主在那宮宴上將簪子還給了她,她總是要當面說聲謝謝的。
她想辦法要回來是一回事,人家主動奉還,又是另一回事。
蕭臨也沒攔著。
只是囑咐她要讓翡翠跟在身邊,千萬不要單獨跟周國公主待在一起。
柳嬋到了驛館門口,跟周國公主碰的面。
周婉珺看起來已經等了許久。
“勞煩景嬪娘娘了。”周婉珺的態度很客氣。
她的禮數很到位,舉手投足間也有種皇室的高貴氣息,可說話的聲音還是如蚊蠅般細小。
柳嬋都要側了耳朵去聽。
京城里也有閑逛之處,街上小販叫賣,很是熱鬧,兩人就不緊不慢地走著。
入了冬的京城還是冷的。
姜周兩國使者進京的那一日下的雪,雖很快就停了,可在零零碎碎的小角落里也能瞧見未化的痕跡。
柳嬋今日穿的暖和。
底下人進貢了一件頂好的紫貂皮,蕭臨命人給她做了貼身的衣裳,如此竟是連暖手的小爐都用不到了。
倒是旁邊的周婉珺穿的不多。
看著跟她們深秋穿的衣服沒什么兩樣,有些單薄。
“你不冷?”柳嬋沒忍住好奇,問了她,“若是冷的話,我讓珍珠給你拿了暖手爐來。”
今日跟著她出來的,不僅僅是翡翠,還有珍珠。
用珍珠的話說,翡翠武功雖好,人卻沒什么心眼,她需得跟著主子,看看這周國公主到底是藏的什么心思。
“不冷的,我們周國比你們這里要冷,都習慣了。”周婉珺還是柔柔弱弱的。
她看向柳嬋面上的薄紗,“大夏朝對外出的女子如此苛刻?”
柳嬋猶豫了下。
總不能告訴她,自己的耳后也有一處被蕭臨‘親’出來的痕跡,本來想用頭發遮掩一二,又怕在外有風,頭發吹起來還是有。
于是她只好用了面紗和頭發做雙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