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蕭臨無心無情,她跟了他大半生,很清楚他對后宮的態度。
莫不是現在蕭臨就已經對她有了心?
她以為這條路會極為長遠艱難呢。
柳嬋嘴角微微揚起,她的眼神里冉冉著一絲興奮,對蕭臨,她走的這條路果然是對的。
這世間,許多人都以為勾人是搔首弄姿。
可殊不知,守住本心的作戲,才能將男人勾來。
她這些日子若有若無的‘可憐’和‘堅強’,正是白蓮花的手段,效果在這擺著。
蕭臨這些日子不停地寵幸這個,寵幸那個。
想來也辛苦了。
可轉念一想,謝允對她……怕是一時半會轉不過彎,這對她來說,始終是個毒瘡。
罷了,車到山前必有路。
果然,入了夜以后,蕭臨又來了。
守夜的春桃佯裝大吃一驚地看著皇上走進去,小心翼翼地給他寬解了衣裳。
所謂的衣裳,就是一件普通的太監服。
春桃恨不得將下唇都要咬出血了,才低著頭忙不迭地快步出了屋門。
她若是憋不住笑,小命大抵也是不保的。
蕭臨重復著前夜的動作,將人摟進了懷里,他正要閉眼事,懷里的人便說話了。
他心驚了一瞬,低頭看去。
柳嬋是閉著眼說的夢話。
她說,“皇上別丟下臣妾,臣妾離不了皇上,若皇上拋棄了臣妾,那臣妾便一根白綾吊死在房梁上。”
蕭臨猛地瞪了眼,剛涌上來的困意頓時消失不見。
她怎么能舍得對自己下這么毒的手?
只見小姑娘又哭道,“臣妾的簪子不見了,皇上。”
他知道她在尋那個簪子。
得知他送出去的簪子丟了,他也命人尋著。
不過一個簪子而已,若是尋不到的話,他再做一個就是了。
不算什么大事。
但是,當他知道小姑娘托了許多人打探簪子的下落時,他心里還是極為滿足的。
蕭臨深吸一口氣,看著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身上摸摸索索,很快就引燃了火苗。
“別動。”他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他閉上了眼,將人摟在懷里,沉沉睡去。
懷里,柳嬋睜開了眼。
她嘴角微微勾了起來,滿意地閉眼睡了過去。
蕭臨一連又來了三日。
明面上,他留宿太極殿,不翻后宮的牌子,做出了一副寵幸宣郡王送來美人的假象。
背后里他跑來玉瓊軒‘偷人’。
直到第四日的早上,蕭臨照舊被黃九喊走上早朝。
黃九很輕悄地給他披上了衣裳,兩人正要離開時,他鬼使神差地回頭,就一下子對上了柳嬋的目光。
“皇……皇上。”黃九嚇了個臉白,趕緊拉了蕭臨一把,“景婕妤醒了。”
他是沒法替皇上解釋的。
那就皇上自個兒解釋吧。
黃九竟生出了一種被捉奸在床的窘迫。
“皇上怎么在這?”柳嬋似是驚訝,她很快眼圈就有些紅了,喃喃道,“許是做夢吧。”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