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有幾分像是落荒而逃的感覺。
沒多會兒,王婉兒便提著藥箱沖了進來,她坐在床邊給柳嬋把脈。
然后她就皺了眉頭,“脈象這么死氣沉沉的,難怪來了月事疼的厲害。”
看來是嬋兒最近的心情很差。
女子氣血通暢,脈行有力,來了月事也不怕,許是會有點點難受,但不會影響到正常生活。
這才是身子好。
王婉兒嘆了口氣,“你的心事太多,稍微寬寬心,為了男人也值得?”
她還以為柳嬋會是個清醒的例外。
柳嬋勾了勾嘴角,沒解釋,有些東西她確實無法跟旁人道。
別人看她總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遇見事情也能沖出去,可是她要小心翼翼地爬到最高處,心思重是難免的。
“你見宮里誰心思不重了?”柳嬋半開玩笑。
王婉兒這會兒正在打算掀了衣裳給她刺激一下穴位,聞抬頭看過去,她幽幽道,“錢妃娘娘。”
柳嬋:“……好吧。”
王婉兒給她施了針,止了疼,又寫好了方子讓宮人去抓藥。
待忙碌完了,她指著柳嬋枕頭處的小荷包道,“你身子寒涼,先別用這個東西了。”、
她知道那荷包里裝的都是些避孕的草藥。
避孕無外乎是麝香紅花之類,那都是大寒之物,即便是最后不影響有孕,可是或許會加重月事的腹痛也未可知。
柳嬋聽話地點了點頭。
她估計自己一時半會不會再侍寢了,依著蕭臨剛才那副冷漠的模樣,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重新復寵。
到時候再說吧。
王婉兒離開了玉瓊軒,早已有小太監在門口等著,要將她請到太極殿說話。
一刻鐘后,王婉兒站在了蕭臨面前。
“她怎么樣?”蕭臨問的直白。
“肝氣郁結,血瘀。”王婉兒想了想,“大抵是心中苦悶不得發泄。”
這兩樣她倒是沒說謊。
不過后宮里的女子多的是肝氣郁結的,可見宮中的日子確實不好過,大家都提心吊膽且心里憋屈。
柳嬋都算好些了的,她更多的是血瘀。
蕭臨沉默半晌,“給她開些不苦的藥,讓她喝一喝。”
“……”王婉兒猶豫了下,“皇上,臣給她開的藥里,有通肝火的黃連。”
有黃連當然是苦的。
這避免不了良藥苦口。
就在王婉兒以為眼前的皇上還想說什么的時候,皇上沖著她抬手,“去吧。”
竟是不再問了。
王婉兒告退離開。
她被黃九帶著出了太極殿的時候,迎面就走來了宣郡王和一個低著頭走路的女子。
王婉兒側著身子避過,沖著宣郡王行禮。
正好那女子像是不經意間抬頭,跟她對視了目光。
只一眼,王婉兒就驚得出了身冷汗,她看向旁邊的黃九,卻見黃九也同樣愣住。
沒別的原因,那女子的長相跟原來的靜貴妃很像,像極了。
不過,黃九到底是個人精兒,很快就回過神。
“宣郡王,您這是?”黃九賠笑著上前。
天知道,他心里砰砰跳的厲害。
這宣郡王是從哪里找來這么一個姑娘,若不是看起來年紀尚小,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他都能懷疑是皇上珍藏的那副畫上的許姑娘走出來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