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嬋再次身形搖晃的時候,她想了想開口,“皇上,景姐姐有些累了,不如讓她歇……”
“給朕布菜就能累著?”蕭臨頭也沒抬。
周婕妤吃不下去了。
她輕聲道,“臣妾已經飽了,若皇上還想吃的話,臣妾為皇上布菜吧。”
說著,她徑直地站了起來,繞過蕭臨的身邊,伸手去接柳嬋手中的筷子。
待兩人離得近了,周婕妤才看清她面色的不對勁。
“你身子不舒服?”她連忙放下筷子,扶住了柳嬋的胳膊。
柳嬋搖頭,“沒有。”
沒人注意到,旁邊的蕭臨在聽到周婕妤口中的那句‘不舒服’時,下意識地就丟了手里的筷子,想站起來。
在柳嬋說沒有后,他硬是又坐穩了。
好在蕭臨也沒再繼續折騰人。
“景婕妤先回去吧,朕在這多陪一會兒瑤兒。”他依舊冷著臉。
柳嬋抬手拂去周婕妤的手,沖她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了她這份好意。
她福身告退,轉身離開。
待柳嬋明顯腳步有些不穩地離開后,蕭臨的聲音平靜,“她怎么了?”
周婕妤沒回答這個問題。
不過,她說了別的,“皇上對景婕妤的心思,臣妾看的出來,只是皇上今日有些過了。”
且不說景婕妤的身子是否不適,就沖著他借著別的女子想讓景婕妤吃醋,這一點便很不妥。
待日后人家寒了心,這就是隔閡。
蕭臨果然沒理解她的意思,“朕如何過了?”
既然周婕妤能看出來,且指出問題,那他也得問清楚。
他最近確實憋著一股火。
一開始的時候,他確實是拒絕見柳嬋,可時間長了,柳嬋竟然還躲著他了。
那日在中秋家宴上,她被眾人欺負,又先行離開,他看在眼里,十分不爽。
“朕不過是想讓她主動些罷了。”蕭臨冷哼了聲,“你說,朕應該如何?”
周婕妤嘆了口氣。
她素手給蕭臨倒了杯茶,“臣妾聽說景婕妤生辰那日,晚上她獨自回來,便去見了皇上,可皇上沒見她。”
“次日一早,她又去了,可皇上依舊沒見她。”她輕聲道,“皇上還想讓她如何,難道要每日跪在太極殿門口求皇上原諒嗎?”
蕭臨看了她一眼,幾乎是脫口而出。
“朕沒有這個意思。”
“皇上吃了謝將軍的醋,便想著借著后宮姐妹,來讓景婕妤也吃醋。”周婕妤又給自己倒了茶,輕抿了一口,“皇上,臣妾不信景婕妤跟謝將軍有過摟抱親昵之舉,若是真有,應該也是安樂郡主說的那般,是謝將軍受了傷,景婕妤別無她法。”
蕭臨沉默不語。
周婕妤又問,“那皇上聽見景婕妤說心悅謝將軍了嗎?”
“自然是沒有。”蕭臨倒是說的篤定,“她說她只喜歡朕一個人。”
周婕妤張了張嘴,竟是將到嘴邊的話也堵了回去。
那還有什么好勸的!
他心里明鏡似的。
周婕妤起身行了個告退禮,“臣妾盡于此,皇上請吧。”
她想了想,又道,“臣妾聽聞有些女子來了月事會臉色蒼白,小腹墜痛,想來剛才景婕妤摸了好幾下小腹,大抵是來了月事。”
話音落下,蕭臨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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