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她哭過的原因,眉眼之間顯得格外勾人奪魄,撓人心弦。
沒多會兒,柳嬋就被拉進了他的懷里。
兩人摟在一起。
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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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擊退敵軍的捷報傳來時,已經又過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里,柳嬋總共侍寢也不過三四回。
次數雖少,可她是僅有的一個。
“沈將軍率軍擊退了敵軍,抓了真正的通敵叛國的人。”林安說起來,也有些莫名的興奮。
武將保家衛國,本就值得尊重和頌揚。
那沈家傳出通敵叛國的罪名時,很多人是怒的,怒他們成了叛國賊,可當洗清了冤屈時,他們就會對誣陷的小人恨之入骨。
就比如現在,飛雪一樣的折子送到皇上的御桌上。
全是彈劾當時那些要求處死沈將軍的人。
“不是說沈將軍被關押在重牢里?”珍珠有些不解,但很快她就轉了圈,“是假的啊,難怪皇上也不處置他。”
西北距離京城很遠,千里馬跑一趟,也至少需要半個月的功夫。
許多消息都傳的亂七八糟的。
柳嬋也高興。
她問,“通敵叛國的人知道嗎?”
“是離家和溫家。”林安恭敬道,他已經打聽了些,“兩家是沈家的部下,聯姻后想代替沈家。”
“跟宋家有關系嗎?”柳嬋又問。
林安猶豫了一瞬。
他緩緩搖頭,“依著奴才看,通敵叛國的事情,大家談論的都是溫家和離家,卻不曾說起有關于宋家的任何事,看來是宋家將自己全摘出去了。”
宋家在朝中勢大,這是事實。
哪怕不少人知道此事跟宋家脫不了干系,可宋家狡猾,定不會留下絲毫證據。
柳嬋勾了嘴角,倒是不甚在意地搖頭。
“他們以為想摘就能摘?”
這一次,鼠疫也好,西北戰事也罷,還沒有開始正兒八經地查呢。
蕭臨怎么會趁著這個機會放過宋家?
他動不了太后,可宋家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朝臣而已。
所以,宋家勢必在劫難逃了。
柳嬋想的確實沒錯。
次日的朝堂上,蕭臨第一次當眾斥責了宋太傅,倒不是什么大事,而是挑了折子里的一個錯別字的毛病。
他對宋太傅向來尊重,如此發火,頓時引得眾人提了心。
大臣們是最會看風向的。
不過三五日的功夫,彈劾宋家的帖子就堆滿了蕭臨的御桌。
其中就夾雜著有關于鼠疫和西北戰事的折子。
“大理寺少卿嚴大人私下里查了最先得了鼠疫的那個村子,尋到了活下來的人,在鼠疫出現的前幾日,有人將一堆死老鼠丟在了村口的出處。”林安輕聲道,“那幾日又是雨水多了些,隱蔽處的死老鼠腐爛后,就引發了村子里的鼠疫。”
“而有人在村口處撿到了宋家家仆掉落的腰牌,循著暗中抓了人,已經承認了事情是宋太傅吩咐的,至于宮里的鼠疫,那幾日宋美人的貼身丫鬟回了趟家,回來后又去了御膳房,是如此來的。”
林安說的詳細,聽得珍珠都一個個白了臉。
鼠疫之事,京城死傷多人。
幾人很是憤怒,尤其是珍珠,“百姓們的命都是不值錢的嗎?他們也太心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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