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妃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憤然道,“柳嬋,你也是替身,你也是她的替身,柳嬋,你逃不過的……哈哈哈,沒有人能逃得過……”
她像是瘋了。
“將她帶去慎刑司。”蕭臨豁然就冷了臉,“問問她這些年,還害過什么人。”
說完,他甚至不等靜妃被拽走,就徑直起了身朝著外面走去。
后面的眾人面面相覷,背后泛涼。
大夏國建朝以來,從未有過妃嬪被送入慎刑司拷問的例子,靜妃算是頭一個。
“帶下去吧。”昭賢妃淡淡道。
許是靜妃已經將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她被宮人拖下去的時候,很是安靜。
事情結束,眾人也各懷心思地紛紛散開。
柳嬋回到了玉瓊軒。
珍珠在門口等著,趕緊迎上來,“小主,您沒事吧?”
其他幾人也跟了過來。
見他們臉上都是迫切的擔憂,柳嬋不由得心下一暖,搖搖頭,“沒事,今日多虧了翡翠。”
若只是她自己的話,太后想要硬來,她是怎么也擋不住的。
好在翡翠的武功好。
珍珠等人紛紛看向翡翠,齊齊行了謝禮,態度很是虔誠。
這一日,他們又慌又怕,提著心吊著膽。
“不用。”翡翠趕緊擺手,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地看向柳嬋,“皇上選定了奴婢來伺候景婕妤,日后奴婢就是景婕妤的人了。”
她自知與眼前這幾個守在柳嬋身邊久了的老人不同,也不想著上來就多親近。
日久總會見人心的。
柳嬋點頭應了她的話,“咱們都是一心的。”
眾人齊齊點頭應了聲是。
此次靜妃陷害事件,太后只佯裝什么都不知道,整個壽安宮的人都沒有露面。
柳嬋清楚,靜妃已經成為了太后的棄子。
不過。
經此一事,太后若是再想拿捏她的話,也要慎重幾分,好好想一想了。
宮里很快就沉寂了下來。
前朝的皇上忙的很,十天半個月都不曾踏入后宮一步,后宮里的妃嬪也都小心翼翼,龜縮在自己的宮里半步不出。
一時間,竟是比鼠疫的時候還要安靜了些。
直到有道關于前朝的消息傳來。
“沈將軍今日已經被押送進了京城,進京之時,兩邊的百姓都丟了許多爛菜葉子臭雞蛋,要皇上處死叛臣呢。”林安過來報的信。
珍珠皺了眉頭,“不是說通敵叛國的罪名還沒有定下來?”
一開始明明說的是,讓沈將軍來京申辯,或許有一線生機。
這就說明罪名沒有定下來。
“看來,是有人煽動了百姓。”柳嬋搖頭,“這很正常。”
原本西北這場戰爭,就是有人故意挑起來的,肯定會背后再生事端。
尤其是宋家。
宋家想必在這一出戲里,上躥下跳呢。
“沈婕妤呢?”柳嬋問道,“她知道了嗎?”
眼下沈婕妤還被禁足。
雖說她做不了什么,但一定會有人將消息‘遞’到她面前的。
林安點點頭,“知道,沈婕妤想見皇上,但皇上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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