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的宮宴很簡單,就是幾桌人湊在一起吃了個“團圓飯”,看了宮里新排練的歌舞而已。
太后說是身體不舒服,也沒有湊過來。
吃完飯,幾個小妃子又拿出早已準備的“特色”,努力在蕭臨面前表現。
孫才人雖說禁了足,好歹還是讓她吃完這頓飯的,于是她在眾人面前跳了早已準備的一支舞。
舞很美,但蕭臨沒仔細看。
他的目光落在了柳嬋的身上,看著她時不時揉著膝蓋處,莫不是凍傷了?
直到敬事房那邊來了人,說是讓翻牌子。
一般這種時候,蕭臨都是直接歇在靜貴妃的宮里的,可如今靜貴妃有幾日沒侍寢了,大家也活躍了起來。
“不必翻了。”蕭臨看都不看那牌子一眼,抬手指了柳嬋的方向,“她吧。”
眾人懵。
然后齊刷刷地往柳嬋那邊看去,既是震驚,又止不住地往下沉了心。
不是說……柳答應沒有綠頭牌?
不少人這才回過味,是不必翻牌了,皇上想讓誰侍寢,又豈在一個牌子上?
“恭喜柳妹妹了。”昭妃率先出聲。
她瞥見靜貴妃白了臉色,心里更覺得好笑,故意開口,“妹妹怎么看貴妃姐姐的臉色不對勁,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靜貴妃強笑著,“昭妃妹妹看錯了,本宮無事。”
此時大家的心里都各有盤算,倒是也沒多少人顧得上去看靜貴妃。
蕭臨也只是瞥了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宮宴結束,柳嬋跟著蕭臨直接去了太極殿。
她被宮人服侍著去凈了身,又被換了衣服送去龍床,躺在了蕭臨的身邊。
不等蕭臨開口說話,她就癟了癟嘴,“膝蓋好疼啊。”
蕭臨板了臉,“她們讓你跪著,你就跪?”
話雖如此說,他還是主動掀了被子,“朕看一眼。”
原本他會覺得讓柳嬋來侍寢的話,兩人會有芥蒂,便一直冷落著。
可沒想到兩人獨處后,她第一句話竟是這。
他哭笑不得。
“臣妾本來就得罪了孫才人。”柳嬋嘆了口氣,小嘴嫣紅,“她當然要出口氣,所以才慫恿錢嬪娘娘有了這一出。”
這話說的理所當然,并沒有半點受了委屈的憤憤和哭泣。
蕭臨掀開她的褲腿時,卻是忍不住眉頭一皺。
膝蓋處通紅一片,跟旁邊白皙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看就是凍傷了。
“疼的厲害?”他問了句。
“嗯。”柳嬋說的老老實實,她抬頭看過去,小聲問道,“今天能不能先不侍寢,確實是太疼了,在熱水里泡過后,又疼又癢……”
她說這話的時候,小手摸摸索索地就抓住了蕭臨的手指。
“皇上幫我揉一揉,好不好?”柳嬋小臉紅了起來,將頭埋進他的胸膛里,喃喃道,“我有點想你。”
蕭臨手上的動作一頓,想他?
柳嬋內心os:男人太容易得到,總沒有那么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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