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一個年近五十的老皇帝,突然也會鐵樹再開花,對著年輕少女癡癡愛戀呢?
云菅自己想起這些都忍不住笑。
回了公主府,云菅先去安排人照顧歲歲。
等一切都妥當后,她才喊來孫程英說朝陽郡主那邊的事。
他們如今可用的人手多,加上甄光鈺就在甄家,消息自然也靈通。
孫程英說:“雖然還是不知朝陽郡主丟了什么,但有個確切消息。”
云菅抬頭看向孫程英,孫程英目光灼灼道:“朝陽郡主身邊的兩個心腹丫鬟消失了。”
云菅心中一跳,一個名字脫口而出:“流螢?”
孫程英訝異:“殿下怎么知道?”
云菅沒回她怎么知道的,而是又追著問:“還有另外一個丫鬟呢?”
孫程英道:“游魚?”
“游魚?”云菅想起了對方沉默的性子,以及那高超到詭異的身手。
她忍不住道,“游魚也不是朝陽郡主的人,那她是誰的人?”
話音剛落,外邊就傳來謝綏的聲音:“我的。”
云菅和孫程英一起轉頭,看到謝綏身著玄色勁服,步伐輕快的走了進來。
他看了眼孫程英,對云菅道:“游魚不是失蹤了,是追著流螢去了。”
云菅立刻問:“流螢拿走了什么?裴家軍的虎符?”
她在甄家忍辱負重多年,不可能突然就這樣離開,只能是她的目的已經達成。
而裴家軍的虎符,是韓惟良說的。
顯然謝綏也不知道流螢拿走了什么,聽云菅這樣問,他臉上也有幾分訝色:“裴家軍的虎符?”
云菅叫曲靜伶把屋門關上,三人落座,仔細說了前因后果。
孫程英聽說流螢是以前裴家軍主將的女兒裴照雪,還是青鸞使,神情都有些恍惚。
云菅則更好奇游魚:“聽說她很早就跟在朝陽郡主身邊了,怎么又變成了你的人?”
謝綏說:“準確的說,游魚是上上一任皇城司指揮使的人。只是那指揮使死后,她沒了目標,便被我收入麾下。那時候,她是被派去監視朝陽郡主的。”
云菅:“……我父皇的安排吧?”
謝綏笑了一聲。
云菅嘆口氣:“果真是誰都不放過啊!”
插科打諢幾句,眾人又將話題轉回裴家軍的虎符。
孫程英不了解軍中的事,只好問謝綏:“裴家軍不是已經銷聲匿跡了,這虎符拿去還有用嗎?”
謝綏點了頭:“裴家軍的主力確實沒了,但原本的將士還在。裴照雪少年時就隨父出征,她在裴家軍的威信很高。這些年又通過青鸞司汲汲營營,想必拿到虎符后,很快便能將裴家軍重新整裝出來。”
孫程英道:“那豈不是又要起戰亂?”
裴大將軍功高蓋主卻不懂得收斂,他的死雖說不上很冤,但先帝的處置絕對有私心作祟。
如同沈家軍一樣,只是招了帝王的忌憚而已。
而那時裴大將軍有別的心思,裴照雪就不可能沒有。
虎父無犬女,更何況她還一心要為父報仇。
云菅下了定論:“今年大雍這個年,不好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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