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兒都不在身邊,衛靖風孑然一身,但并不風塵仆仆,看著還有些恣意。
魯國公府沒人來接,但衛靖風進魯國公府的門時,也沒有被攔。
衛靖風就這樣回到了眾人的視線里,再之后,又沉寂了兩日。
有人特意去魯國公府打探消息,但魯國公大門緊閉,任何人上門拜訪都被拒絕在外。
云菅倒是得到了點消息,不過是關于衛靖風妻兒的。
“你說寶善賭坊背后的主人,就是衛夫人?”
曲靜伶點頭,神色也很震驚:“是,而且衛夫人不止經營了賭坊,上京有一小半的鋪子,都和她有關。據說在嫁給衛大人之前,衛夫人原是南陽首富!”
一口氣說完話,曲靜伶再次大喘了口氣才說:“怪不得當時宋千城贏走賭坊,寶善賭坊的東家什么話都沒說,直接將其過到咱們名下了。原來,也是殿下您的舊人。”
云菅:“……是我娘的舊人。”
這么說來,她以后能榮登大寶,五成得靠阿娘!
怪不得皇帝當年這么忌憚阿娘,這么多有才能的人,全都圍在阿娘身邊。
他那個皇帝當的有什么意義?
阿娘都是隱形皇帝了!
云菅決定,等她有時間了,一定要去見一見這位衛夫人。
雖然阿娘沒提過對方,阿娘的摯友中也沒這么個人,但對方一定也是個奇女子。
……
衛靖風拾掇好,開始重新上朝了。
他一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就得到了諸多關注。
聽人說這位當年的魯國公世子,雖年有四十,卻依然豐神俊朗。
歲月在他身上完全沒有留下什么痕跡,與其同齡的皇帝、周顯之等人,在他跟前就像是差了一個輩分。
皇帝本有意安撫衛靖風,讓他好好去南海辦事的。
誰知衛靖風往那一站,玉樹臨風的,氣得隔三差五還要嗑丹藥的皇帝臉色都沉了。
關鍵衛靖風說話還很氣人,他也不下跪,抱拳敷衍的行了個禮后說:“陛下,好些年不見了,聽說您最近抱恙,還罷朝休養了一段時日?要臣說啊,您年歲也不小了,得好好保重龍體才是!”
這話一出,皇帝猛地怒拍金鑾椅手:“放肆!衛靖風,你放肆!”
其他朝臣忙請罪的請罪,求情的求情,說軟話的說軟話。
衛靖風一如既往:“臣只是關心陛下幾句,陛下怎得大發雷霆?莫不是被臣戳中了什么心事?”
皇帝還真被戳中短處了。
見皇帝砍了衛靖風的心都有,周顯之連忙拽住衛靖風的袖子,叫他閉嘴。
衛靖風卻一扭頭,甩開周顯之的手嘲諷道:“會咬人的狗都像你,它不叫!”
周顯之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哎你這個老……”
衛靖風直接啐他一口:“老匹夫,呸!”
周顯之砍了衛靖風的心思也有了。
一時間,整個朝堂亂成了一鍋粥。
衛靖風的第一次上朝,就這么稀里糊涂結束。
下朝后,有不少人特意上前和衛靖風搭話,誰知衛靖風誰都沒理,騎著馬就走了。
周顯之臉皮厚,也騎了馬,還跟的快。
他就想著去魯國公府與衛靖風說說現下情況,誰知跟著跟著,竟跟到了云菅的公主府。
周顯之瞪著眼問:“你跑嘉懿公主府做什么?”
衛靖風下了馬,雙手叉腰道:“好狗不擋道!滾開!”
周顯之再也忍不住,直接擼起袖子罵道:“好你個衛狗,老子忍你一天了,今天老子不把你打得爹媽都不認識,老子就不姓周。”
衛靖風冷笑一聲,直接抬手攥拳,然后狠狠朝著周顯之鼻子砸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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