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騎兵揮舞彎刀,借著馬力狠狠劈下。
就在這一瞬間。
陳木動了。
他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單手握住方天畫戟的尾端,然后——
掄圓。
“嗡——!!!”
那是一聲極其低沉、卻又極其恐怖的破風聲。
就像是一座大山在空中呼嘯而過。
一千零八斤的重量,加上陳木那超過三百點的力量屬性。
這根本不是在揮舞兵器。
這是在揮舞死亡!
“砰!!!”
那名沖在最前面的騎兵,連人帶馬,就像是被巨錘砸爛的番茄,瞬間爆開!
血霧甚至沒來得及散開,那恐怖的畫戟便已帶著無可匹敵的動能,繼續橫掃!
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咔嚓!噗嗤!轟!”
半月形的黑色殘影掠過,方圓三丈之內的扇形區域,瞬間清空!
十幾名北莽騎兵,連同他們引以為傲的戰馬,在一瞬間化作了滿地的碎肉和扭曲的鐵片。
沒有任何東西能擋住這一擊。
哪怕是精鐵打造的盾牌,也跟紙糊的一樣粉碎。
沖鋒的洪流,在這座血肉磨盤前,硬生生地出現了一個缺口。
“什么?!”
后面的庫倫嚇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一擊?
就一下?
這他媽是人?!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陳木已經策馬前行。
赤屠興奮地嘶吼一聲,不但不避,反而主動撞向北莽的騎兵群。
陳木手中的方天畫戟,大開大合。
并沒有什么精妙絕倫的招式。
就是砸!就是掃!就是劈!
只要碰到,非死即傷。
擦著就死,碰著就亡。
一時間,吊橋前成了人間煉獄。
殘肢斷臂漫天飛舞,鮮血將護城河的水都染紅了。
“那是誰?!那到底是誰?!”
庫倫看著手下的兒郎像是割麥子一樣倒下,終于崩潰了,發出了凄厲的尖叫。
“我的名字?”
亂軍之中,陳木一戟拍碎一名百夫長的腦袋,緩緩抬起頭。
面具上沾滿了鮮血,在那晨光下顯得猙獰可怖。
當初和那西域翻譯阿曼婭共處了幾天,在才藝雙絕悟性buff的加持下,陳木已學會簡單的北莽話。
聽得懂。
也說得出。
“我乃……”
“大虞勝武皇帝,陳木!”
這一聲大喝,如同炸雷般在戰場上滾滾傳開。
陳木?
這三個字,對于北莽人來說,無異于驚雷。
“陳木!他是陳木!!”
“殺了鷹王的那個陳木!”
“他是魔鬼!快跑啊!”
原本氣勢洶洶的先鋒營,在得知這個名字的瞬間,士氣徹底崩塌。
前排的想要調頭逃跑,后排的還在往前沖,兩邊撞在一起,亂作一團。
……
……
北莽中軍,高大的望樓之上。
“當啷!”
拓跋修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