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伍長以上,才有資格去軍械庫領一套新的。
……
軍械庫。
靠著什長腰牌和馬遲的臉,兩人順利進入,還得到軍需官的盛情款待。
陳木很快就套上一套制式皮甲。
“合身!陳什長穿上,真可謂少年英才!”
軍需官一陣彩虹屁。
陳木卻不太滿意。
準確來說。
皮甲給他帶來的安全感不足。
“就沒有鐵的嗎?”
“鐵甲較重,不甚靈活,以陳什長的身形,還是穿皮甲更為合適。”軍需官道。
“我什么身形?”陳木反問。
“這……”
軍需官欲又止。
“給他一副玄甲。”馬遲突然開口。
“玄甲?”
軍需官大驚,“馬大人,這不合規矩吧?而且……”
他看了陳木一眼,把馬遲拉到旁邊,低聲道:“您也知道的,玄甲數量有限,每一套都是有主的。”
馬遲道:“把我之前那套給他。”
“……”
軍需官呆了一瞬,旋即反應過來,手指了指上面,“是湯將軍的意思?”
馬遲不置可否:“照做即可。”
“是。”
軍需官不再多話,遣了兩個人,去后面抬出一具鎧甲。
陳木眼前一亮。
這才是好東西!
……
玄甲
由2859片精鐵甲葉組成,以編繩串聯,形成一整套完整的鎧甲。
整套鎧甲分為四個部分。
保護軀干的“身甲”。
保護頸部的“鍛铔”。
保護手臂的“臂甲”。
以及保護頭部的“兜鍪”。
甲葉都是黑色的,在陽光下反射出冷峻的光澤。
陳木一眼就認出來,昨日湯將軍領著的那隊黑甲騎兵,身上穿的正是這種甲胄。
他快速地脫了皮甲,在馬遲的輔助下,換上這套“玄甲”。
沉甸甸的甲葉遍布全身。
安全感頓時滿滿。
此外,這套鎧甲編制得極巧,關節連接處都有編繩覆蓋,穿上后絲毫不影響動作。
陳木跑了幾步,又做了套廣播體操,所有動作依舊靈活。
這倒把那軍需官看傻眼了。
“玄甲”可是重達50斤。
眼前這干瘦少年,一副沒受過訓練的樣子,穿起來竟是毫不費力?
馬遲望著陳木身披玄甲的身影,眼角跳動,緩緩吸氣,定了定神,才又道:
“還有武器呢?陳什長用長槍。”
“是!”
軍需官不敢怠慢,連忙讓手下抬了幾桿長槍出來。
這些長槍都不是尋常貨色,槍尖以精鐵打造,鋒利尖銳,槍身也挺拔筆直,紅櫻如血。
唯獨一點。
它們的槍桿,都是木制的。
“白蠟木材質,質地堅韌,不易折斷。”軍需官介紹道。
“沒有鐵的嗎?”陳木問。
軍需官一陣恍惚,剛剛好像聽過這個問題。
“這個真沒有。”
馬遲幫他做了回答。
槍這玩意,本身就重。
若槍桿還是鐵的,重量超標,尋常人就算能拿起來,也根本無法施展。
更何況槍法還有“纏、抽、撥”等技法,兩桿相遇時,用勁一抖一彈將對方的桿子挑走,便能順勢一擊必殺。
鐵桿子沒有韌性,就只能直來直往,再好的槍法也難以發揮。
因此。
哪怕黑騎營主用的兵器也是長槍,也都是白蠟桿槍身,根本沒有鐵制的。
“軍中確實沒有。”
軍需官補充一句,“不過我聽說蘇家有一桿虬龍吟鱗槍,全身鐵制,或許符合你的要求。”
“是嗎?”陳木好奇道。
“槍并非越重越好。”
馬遲給軍需官遞了個“不要亂說話”的眼色,勸道,“這白蠟槍已夠你用的,先把槍術練熟,再考慮這些不遲。”
“也是。”
陳木從善如流,提著白蠟槍,背著馬遲那把弓,穿著玄甲,走出軍械庫。
“今天謝了,晚上去青樓,我請你吃飯!”他扭頭對馬遲道。
他當然看得出來,軍需官之所以有求必應,完全是靠著馬遲的面子。
除此之外。
估計還和從林雨柔那得來的商賈之家這個buff有關。
財運提升。
昨天讓他得了一百兩銀子。
今天讓他得了一身裝備。
“不……”
馬遲下意識要拒絕,突然想起什么,改口道,“不客氣。”
“那就這么說定了。”
陳木咧嘴一笑。
……
一身裝備回到城墻上。
引來王二狗等人的一片驚嘆。
那身“玄甲”,他們都是認得的。
陳木借機承諾,保證早晚有一天,讓大家都穿上這么好的裝備。
雖然是純純的畫餅。
但效果還不錯。
而當陳木宣布請大家晚上去青樓吃大餐時,十人小隊的氣氛更是達到頂峰,一個個練刀都勤快了不少。
……
日暮西下。
和來換班的兵卒交接過后,陳木領著十人,浩浩蕩蕩地往青樓而去。
今日北莽沒有攻城。
當然也沒有新的軍功。
但陳木之前攢的17個軍功沒用完,再加上銀子開路,想在青樓里整一桌,睡一晚,還是沒問題的。
來到青樓門口。
卻聽里面一陣吵嚷。
夾雜著碗盤破碎的聲音和女人的尖叫。
“不要過來!”
聽到這聲音,陳木猛地一驚。
是林雨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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