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聲音,立刻鎮住全場!
當瞧見從外面走進來的柳振邦后,柳振安滿臉驚訝:
“大哥,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被稽查部門給……”
柳振邦平靜地走到大廳,徑直坐在了家主位上,隨后才緩緩開口道:
“稽查部門?不過是我讓他們演的一場戲罷了。白程康以為抓了我的‘把柄’就能拿捏柳家,卻沒想到,他們帶走的,不過是些無關痛癢的陳年舊賬,根本定不了我的罪。”
話音剛落,大廳里的柳家高層們瞬間安靜下來,臉上的慌亂漸漸被驚訝取代。
柳振安快步走到柳振邦身邊,語氣急切:
“大哥,你是說……你早就料到白程康會動手,提前做了準備?”
柳振邦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眼神銳利地掃過眾人:
“白程康和林家聯手針對柳家,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早就安排人盯著他們的動向,這次卡布比的事情鬧得不小,我怎么可能沒有防備?”
他頓了頓,繼續道:
“我故意讓他們‘查到’一些無關緊要的賬,就是為了麻痹他們,讓他們以為我已經慌了手腳。”
眾人聽見這話,頓時松了口氣,原來這都是大老爺自導自演的戲碼啊,害得他們白擔心了一場。
“可是大伯,公司的事情難道也是您……”
這時柳天翔跟著開口詢問。
柳振邦點了點頭:
“沒錯,也是我安排人查封的,畢竟,想掩蓋刺殺別國王子的事情,不下點血本怎么可能?”
“機場爆炸案的事情已經在網絡上傳瘋了,如果想將這個事情掩蓋下去,那就得制造出一個新的熱點。天翔集團一直是東海省龍頭企業,市值千億,牽動無數股民、媒體、政商神經。”
“一旦它被查封,輿論的焦點立刻就會從‘卡布比遇襲’轉移到‘柳氏集團涉嫌重大經濟犯罪’上!”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隨即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高啊……大伯這招‘以攻代守’,簡直是神來之筆!”
柳天翔忍不住贊嘆。
然而柳振安卻是不這么想,他很了解自己大哥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絕對不是一個喜歡吃虧上當的主。
這一次他這么做無疑是“斷尾求生”,選擇用柳家自爆的方式去對抗更大的變故,是下下策之選。
“大哥,就算按照你說道能夠把這件事情熱度給壓下去,那也只是解決了燃眉之急,白家和林家也絕對會死咬著不放,到時候還是……”
他看向柳振邦道。
柳振邦臉色陰沉點了點頭:
“你說得不錯,我這么做最多也就是拖延了一下時間而已,我低估了白程康想扳倒我的決心了!”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利用我的關系從中斡旋,但是那個老東西卻是幾乎把我所有能動用的關系給全部斬斷!”
“我那些老部下,同一時間全部收到了調查令,開始自顧不暇,他是鐵了心要把柳家往死路上逼!”
柳振安臉色驟變,語氣慌亂:
“大哥,那我們現在豈不是真的沒退路了?白程康要是再聯合軍方和警方對我們動手,我們根本擋不住啊!”
大廳里的柳家高層們也再次陷入恐慌,之前的鎮定蕩然無存。
“其實,事情之所以走到這一步,不還是你們辦事不力?”
柳振邦看著惶恐的柳家眾人,冷聲道:
“按照我的計劃,如果能將卡布比徹底留在大夏,別說那幾個小崽子,就算是林家和白家都得喝一壺!”
“但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敗,才導致事情變成這樣!”
大廳內鴉雀無聲,所有人冷汗直流。
他們知道,最大問題還是出在柳家辦事能力上。
柳振安臉色陰晴不定了一下,他知道大哥說的是自己,但是他也無法反駁:
“大哥,現在說這些沒意義了,我們到底才能怎么翻盤?”
柳振邦冷笑一聲:
“翻盤?呵呵,你在想屁吃嗎?就現在這個情況別說翻盤,我們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個問題!”
“到時候別說柳家,就算是我自己也有可能要吃槍子!現在我們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走!走得越遠越好!”
“走?能去哪?”
柳振安瞪大眼睛道:
“就算真的走了,那柳家那些資產怎么辦?你的仕途又怎么辦?難道都要拋棄嗎?”
“資產?仕途?”
柳振邦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嘲諷:
“命都快沒了,還想著這些?白程康已經把我們逼到絕境,再過幾個小時,軍方和警方說不定就會包圍柳家老宅,到時候別說資產和仕途,我們連能不能活著走出老宅都是問題!”
他走到柳振安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帶著一絲冷酷:
“振安,你跟我這么多年,怎么還沒看明白?資產沒了可以再賺,仕途沒了可以再謀,但命沒了,就什么都沒了!”
“這些年柳家利用我的關系謀取了多少不義之財你自己心里沒數嗎?到時候一旦查下來,那槍斃五分鐘都不夠!”
說完,他揉了揉眉心道:
“都準備準備撤離吧,我已經安排好了退路,到時候會有人來接你們,只要走了,剩下的事情都好說。”
眾人聽完心頭一涼,難道屹立省城這么多年的柳家就要以這種方式落幕了嗎?
柳振安也是心有不安的捏了捏拳頭,道:
“那大哥,你呢?”
柳振邦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