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龍,我沒和你開玩笑!那坤沙的身份我們已經調查過,那家伙在南洋就是頭號通緝犯,他當初利用蠱蟲殺死了最少十幾人,就連國際刑警都頭疼!”
“但是就是這么一號人物,在你的面前卻是下地磕頭求饒,你絕對不是一般人!”
林晚晴直接站起身子,走到了葉天龍跟前。
沙發上的蕭若寧也是一臉探究地看向葉天龍,雖說她對前者的身份算是了解,但是昨天葉天龍所展現出的實力,的確超出常人認知。
猛然間,她想起了葉天龍之前和自己說過的修行習武,難道他之所以這么厲害,是因為這個?
而葉天龍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
他目光平靜地看向林晚晴:
“林督察,我似乎不是你的犯人吧?你這是在審訊我?”
不知道為何,一向強勢的林晚晴在對上葉天龍的目光之后有些慌亂起來,對方明明對自己沒有惡意,但那雙眼睛,卻像能看透她的靈魂,讓她無處遁形。
“我不是這個意思……”
慌張之下,她居然退后了一步!
而就是這一步,突然她頓感自己胸口一悶,一股無力感瞬間涌遍全身。緊接著,眼前畫面一黑,然后整個人身子一軟倒在了沙發上!
這一幕,嚇壞了蕭若寧。
“晴姐!”
她第一時間沖了上去查看起來。
葉天龍也是被這一出給弄愣了:
“誒,我可沒碰她,別訛我啊!”
蕭若寧檢查了一下她的情況,然后對葉天龍喊道:
“葉先生,晴姐暈過去了,她渾身在出冷汗。”
葉天龍聞眉頭一皺,隨后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林晚晴手腕快開始查看起來。
葉天龍三指搭上林晚晴的脈門,眉頭瞬間擰成一個“川”字。
脈象浮而無力,肝脈郁滯,心脈微顫——這是典型的氣血兩虛、肝郁化火、心神失養之象,再疊加長期熬夜、精神高度緊繃,身體早已亮起紅燈,只是她憑著一股執念強撐著。
之前他就察覺到這女人身體有一些毛病,自己還好心提醒過她,卻是被她當成在詛咒自己。
沒想到,這病說發就發了!
一旁蕭若寧緊張地問:
“葉先生,晴姐到底是怎么了?”
“長期透支身體,氣郁攻心罷了。”
葉天龍一邊說著,一邊將林晚晴輕輕放平在沙發上,伸手解開她警服最上面的兩顆紐扣:
“她這身體早就像根繃緊的弦,剛才情緒一激動,弦就斷了。”
“那怎么辦?要不要送去醫院?”
“送醫院?你面前不就有一個神醫圣手嗎?”
葉天龍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返回房間拿出了自己從山上帶來的針包。
“你替我解開她的衣服。”
他一邊對銀針消毒,一邊對蕭若寧吩咐。
蕭若寧點了點頭,三下五除二地就將林晚晴那一身警服給扒了下來,只留下里面的一件黑色蕾絲小內內。
還別說,這女人身材林晚晴身材高挑勻稱,常年訓練塑造出緊致的肌肉線條,此刻平躺在沙發上,曲線在昏黃的燈光下勾勒出優雅的弧度,至于那關鍵部位,只能用“巍峨”來形容了。
葉天龍卻絲毫沒有多余的心思,他將銀針用龍陽之氣炙烤片刻,指尖捻著針尾在林晚晴的膻中、期門等穴位快速刺入。
銀針刺入的瞬間,林晚晴喉間溢出一聲輕哼,眉頭下意識蹙起。
葉天龍卻是不予理會,繼續施針,直到所有該扎的穴位全部扎了一遍之后,他才收針開口道:
“好了,叫她休息一會吧,最多兩個小時就能蘇醒。”
蕭若寧聞緊張的內心這才松下來,然后替林晚晴扣好了衣服。
看了眼躺在沙發上熟睡過去的林晚晴,蕭若寧心中一陣心疼,她看向葉天龍開始訴說林晚晴的身世:
“葉先生,你也別怪罪晴姐,晴姐這個人其實挺好的,只不過有的時候性子太急,又好強得很,但她絕對不壞。”
“她這個性格,除了從體制內養成的之外,其實家里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
“晴姐所在的家族,從他太爺爺那輩開始就是從軍的,林爺爺是最早一批軍轉警的老人。她父母也是警察出身,而且還是維和警察,可以說林家世代都是軍人家庭出身。晴姐之所以也當警察也是受了家里熏陶的緣故。”
“不過可惜的是,三年前,晴姐的父母在參加一次前往南非的違和任務時,不幸失蹤了,生死未卜。雖然這些年大夏方多次可南非交涉,卻是沒有進展,晴姐也是一個可憐人。”
說著說著,她居然濕潤了眼角。
葉天龍正在收拾針包的手微微一頓。
似乎很意外,這個看起來剛強的女人還有這些不為人知的過往。
“難怪她對罪犯那么較真。”
葉天龍輕嘆一聲:
“大概是想完成父母沒做完的事吧。”
蕭若寧抹了抹眼角:“是啊,晴姐常說,只要多抓一個壞人,這世上就少一分危險,她總怕別人也經歷她父母那樣的事。”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客廳里只剩下墻上掛鐘的滴答聲。
陽光透過窗欞在地板上移動,照在林晚晴恬靜的睡顏上,竟讓她平日里凌厲的輪廓柔和了許多。
而這一刻,葉天龍也是明白過來,如此性格迥異的兩人為何能成為好朋友,原來是苦命相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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