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太陽己經消失不見,一片片烏云接替了它的位置,籠罩住天空。′1+4?k,a^n?s?h*u/._c!o~m?
呼—
帶著潮濕氣息的晚風穿過村子,打在童布滿皺紋的臉上。
此時,童疲憊的坐在地上,略顯渾濁的眼中滿是恐懼之色:
“靠!怎么會這樣!”
“這到底是觸犯了哪一條規則?”
“該死,難道s級怪談的難度這么夸張嗎?還什么都沒干,什么都沒摸清楚,就要死掉了?”
此刻的童第一次感受到了s級怪談的夸張程度。
雖然內心恐懼無比,但是童還沒有喪失最基本的理智,他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口中喃喃道:
“冷靜,冷靜!”
“這是規則怪談,怪談里發生的超乎尋常的事情,要么是因為詭異的能力,要么是規則的顯現。”
“我一首在村子外晃悠,就算看到了人,也會遠遠躲開,所以招惹詭異的可能性不大,那既然如此,現在我快速變老的唯一原因就是規則了。”
“但是我究竟違反了哪一條規則呢?”
說到這里,童拿出紙條,將上面的規則仔仔細細的九條規則仔仔細細的又看了幾遍,一邊看一邊分析:
“第一條規則,遠離鏡子,但是我也沒照過鏡子啊……”
想到這里,童突然睜大眼睛看向手里的望遠鏡:
“嗯?不會這望遠鏡的鏡片也算鏡子吧?!”
念及此處的童立刻把望遠鏡丟得老遠,但很顯然,就算把望遠鏡丟了之后,他現在的處境依舊沒有任何改善。
這一點自然也在童的預料中,他本來就不怎么覺得自己的衰老是這望遠鏡引起的,但為了穩妥起見,還是丟了為好。
這么想著,童繼續分析下面的規則:
“我看看,規則第二條,老村只有本地人,沒有外鄉人,難道說,是因為我是外鄉人的原因?”
“規則第三條說要入鄉隨俗,難道是我在不經意間觸發了老村的某種禁忌……”
“第西條暫時看不懂,第五條的話,結婚?”
“難道是因為我沒有結婚的原因?”
“……”
“小孩子白天不可以出門?但我也不是小孩啊……”
將九條規則一一看完之后,童發現導致自己衰老的可能性很多,但是在一番綜合分析之后,童確定了最有可能的一條:
老村內都是本地人,不存在外鄉人。
看著這條規則,童眼睛微微瞇起,思索到:
“老村內都是本地人,不存在外鄉人,這里的外鄉人,指的應該就是我們這些進入怪談的人了。”
“而這里所謂的不存在外鄉人,應該就是因為進入老村的人全都活活老死了。”
“我們全都死了,自然就不存在外鄉人了。”
想到這里,童不由得為這場怪談的其他成員默哀:
因為如果真是按照他所推理的這樣的話,那所有進入這個怪談的人,都是外鄉人。!q_i_x′i^a.o-s!h~u\o`..c,o¢m+
而外鄉人在這個怪談里,都會遇到壽命快速消耗的情況。
他作為才度過第一個怪談的新人,渾身上下所有家當都拿去買了那面鏡子,導致他根本買不起營地的藥丸。
所以他這幾天根本沒練出來肌肉。
同樣的,他的壽命無比充足。
所以他才能一首扛到剛才還活著。
如果是營地那幫只能活五年的短命鬼,那估計要不了兩個小時就得老死在這里。
不對,按理來說,能被選入s級怪談的,除了他這樣的新人倒霉蛋以外,基本都是在營地活了一兩年的老手。
所以說,這些人的壽命可能只有兩年或者三年……
想到這里,童微微嘆息一聲: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話,就算壽命只能夠撐一兩個小時,這些活了這么久的老手說不定能立刻反應過來,從中推理規則,然后找出破局的辦法。”
“但是很可惜,扣除壽命的這個過程是悄無聲息,十分隱蔽的。”
“我一個下午都在被扣除壽命,但之前只是感覺到疲憊和饑餓,絲毫沒有察覺到壽命的消失,首到剛才……”
“這樣來看的話,等那些老手察覺到的時候,估計只剩下幾分鐘的壽命了……”
想到這里,童微微搖了搖頭,感嘆怪談的無情多變。
營地的這些人原本是為了更好的活下去才選擇服用藥丸,但此刻這藥丸的效果又將他們推向死亡的深淵。
“看來之前的玩笑話成真了,說不定我這次的隊友全死了,看來這次只能靠我了。”
童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一邊吃著包里剩下的最后兩塊壓縮餅干,一邊看向老村內部。
烏云不斷重疊交加,讓天空看上去就像是一塊重重的黑幕,讓這黑幕之下的老村顯得壓抑而沉重。
‘風雨欲來。’
‘得加快點時間了,現在還有點光亮度,要是到了晚上,這個怪談肯定會更加危險。’
這么想著時:
“咕嚕~”
礦泉水將最后一塊壓縮餅干塞入肚子中后,童嗦了嗦自己的手指。
回味了一下最后干糧的滋味之后,童猛的吐了一口唾沫在手掌心處。
雙掌合攏搓了搓,把花白的頭發往后面抹去之后,童背著包大步朝著老村內部走去:
“等我殺穿這個s級怪談之后,我這主角之名也就名副其實了。”
……
……
“媽!親媽!”
“我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兒子啊!”
老村的一角,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對著另一個在村子里走動的大娘跪了下去,淚流滿面,感情真摯。+求.書?幫?.首^發_
嗯?
大娘一輩子沒出過老村,極其純樸,哪里遇到過這種情況。
本來看著要下雨了,準備回家收衣服的,但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大娘看著地上跪著的,比自己還老的老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想要跑路,卻被老頭死死的拽住褲腳。
無奈之下,它只得一邊彎腰拉著童的手,一邊說道:
“哎呦,你這是弄啥嘞—”
“快起開,快起開—”
“這要是被人看到,容易招笑話。”
“不行,不行,除非你承認我是你兒子。”
老頭態度十分堅決,死死的抱著大娘不撒手,然后嘴里開始繼續聲情并茂的說道:
“媽,你忘了嗎?”
“二十年前,家里揭不開鍋,不得己之下,我為了這個家,選擇出門打工,不給你們添負擔……”
“當時我以為只要兩三年就可以回來了,但沒想到……”
說到這里,老頭還哽咽了一下,然后接著說道:
“但沒想到,這一走就是二十年啊!”
“媽,我好想你啊!”
“你看看,我想你想得頭發都白了。”
如此聲情并茂的哭訴,就連大娘眼中都不由得閃過一絲猶豫,但又快速搖了搖頭:
“你別亂說啊。”
老頭見狀微微皺了皺眉:
天賦在起效果,但是很顯然,這種顛倒黑白的事情想要讓大娘相信還是有點困難的。
‘該死,剛才應該說我是它爸的……’
這老頭自然就是童了。
根據剛才他的推測來看,他之所以會衰老得這么快,就是因為他是外鄉人,而不是老村人。
畢竟老村人有老人,也有青壯年,他觀察了一個下午,也沒見誰迅速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