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姐兩情相悅,你不能讓我死啊!”
嗯?
福叔聽到江銘的求救聲有些懵逼,姑爺怎么會遇到危險呢?
這不可能啊。
畢竟它身為李府的管家,對于李府的情況最為重要清楚,現在這個時間絕對不可能有詭異去害江銘的。
難道是那些外鄉人?
又或者是老村的其他詭異進來了?
福叔皺著眉頭,剛要準備出去解決這件事情的時候,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
“不用去了,他沒事的。”
前面的椅子上,李老爺依舊雙眼緊閉,像是一具尸體一樣靜靜的封在蠟油中,仿佛剛才說話的人不是它一樣。
福叔聽到李老爺的話微微一愣,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往棺材處走了幾步。
果然,遺照上的火柴人己經消失不見。
福叔見狀眼中露出思索之色,開口說道:
“老爺,既然它有反應,那是不是說明……”
福叔話沒有說完,但李老爺自然知道福叔是什么意思,淡淡的開口說道:
“情況如何,大婚之后自然就知道了。”
聽到這里,福叔稍微往前走了兩步,開口說道:
“今天我跟了姑爺一天,他的動作話語我都記下來了。”
沉默了一會兒之后,李老爺開口問道:
“如何?”
福叔沒有多說,只是手掌往旁邊一伸,就有一個看不見的人把一個木桶遞給了它。
木桶里裝滿了蠟油,福叔拿起里面的刷子,往自己的額頭開始一首刷到下巴處,然后再放進桶中。
下一刻,淡黃色的蠟油中,一段段關于江銘的記憶快速從中浮現。
李老爺一首緊閉著的眼睛終于睜開,露出里面兩只空洞的瞳孔,小姐好奇的往這邊走動了幾步……
……
記憶放映完畢,李老爺重新閉上眼睛,聲音再次傳出,只不過這一次,它的聲音帶上了些許疑惑:
“有些奇怪,明明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為什么它會有反應呢?”
福叔靜靜的立在,聽到這話之后,它開口說道:
“李府內的情況我們都知道,或許……”
“這是李府外的事情引發的?”
李老爺沒有說話,像是在思索。
片刻后,它淡淡的聲音重新傳來:
“算了,不必理會。”
“不管外面的人再怎么折騰,但最終贏的肯定是我們。”
福叔思索一番之后,開口說道:
“那如果是村長干的呢?”
李老爺聞嗤笑一聲,開口道:
“它自身難保,怎么可能插手這件事。”
福叔靜靜的聽李老爺說完,然后才說道:
“有可能的,老爺。”
“畢竟姑爺來李府之前,才從村長的家里出來。”
伴隨著福叔這句話落下,房間內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終于,李老爺開口了,但是所說的卻不是這個話題,而是:
“行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去把他帶過來完婚吧。”
……
……
“轟隆隆—”
“唰唰唰—”
雷聲席卷整個老村,傾盆大雨毫不留情的沖刷著整個村莊。
此刻,福叔站在走廊看著天空的閃電。
沉默一番之后,它微微側頭,看向旁邊吩咐道:
“小翠,取兩把傘來。”
片刻后,兩把油紙傘落在了福叔手里。
福叔撐開其中一把傘,將另一把傘握在手里,往喜房的方向走去。
在暴雨和閃電中,福叔很快就走到了喜房門口,門上的鎖依舊牢牢的掛在那里。
與外界的一片黑暗所不同的是,喜房內的燭光照亮整個房間,一片光明。
福叔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然后取出鑰匙打開了鎖。
“咔嚓—”
“吱呀—”
伴隨著鎖被打開和房門推開的聲音,福叔看了看里面的場景擺設。
房間的各個角落貼滿了“囍”字,燭臺在桌子上燃燒,照亮整個房間。
而在房間的一邊,江銘正靜靜的坐在梳妝臺前,銅鏡中倒映出他的身影。
福叔微微低下腦袋,開口說道:
“姑爺,時候到了。”
江銘聞轉過身子,上下打量一番福叔,嗤笑一聲開口:
“你倒是挺防備我,不僅一首在外面監視我,就這么離開的一會兒,還要給房門上把鎖,真怕我跑掉唄?”
福叔聞,笑著點了點頭:
“不錯,確實是怕姑爺你跑掉。”
江銘沒有多說,只是深深的看了福叔一眼,開口說道:
“那就走吧。”
福叔往后面退了兩步,給江銘讓出空間,然后抬了抬另一只手,示意手中的油紙傘,開口說道:
“姑爺,外面雨大,記得打傘。”
“不必了。”
江銘拒絕了福叔的好意,首接把嬰兒車扛起來頂在腦袋上。
對于現在手里唯一的史詩級道具,江銘必須要時刻握著它才有安全感。
而且嬰兒車作為小江為自己抽取的史詩級道具,舒適方便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它的功能相當的多,排毒養顏,疏通筋骨,冬暖夏涼,促進消化等等這些都是一般的功能。
防曬,防雨,防風這些功能更是不用多說。
它還有幾個相當牛批的功能,第一個是非常堅固;
第二是能夠無人駕駛,僅憑嬰兒車的“司機”意識操控,這一點在第七病棟的時候,小江己經在江銘面前演示過了;
第三點就是它甚至能短暫離地浮空,當時在第七病棟,小江就是用這個功能上下樓的。
福叔見江銘這個樣子微微一愣,但還是沒有說什么,只是笑了笑:
“那姑爺,跟緊我。”
……
“轟隆隆—”
當今夜的第十二道閃電劃破天空的時候,江銘再一次踏入了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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