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他對這段兄弟情誼的交代。
兩人都要離開了,程沅更是待不下去,他站起身看了看歐漠,最后什么也沒說快步朝著趙靖黎追去。
客廳里空蕩蕩的,只剩下了歐成和他。
歐漠看著幾人的背影,眼中一片凄然之色。
“先生...”
歐成算是看著歐漠長大的,見自家先生變成如今這樣,他心里也不好受。
“讓人收拾東西吧,回老宅住幾天,陪陪奶奶。”
“是。”
歐成離開了,他轉動輪椅抬頭看著樓上那處欄桿,當時陶枝就是差點把他從那里丟了下來。
這棟房子以后屬于陶枝,她可能不會回來住,也有可能偶爾會踏足。
不知道那個時候,她會不會偶爾想起他來?
那個自從離婚后就被他戴上手的婚戒依然在他的手上,他抬手看著,一顆淚珠卻砸在了鉆石上邊。
許栩離開了歐頓莊園后就給陶枝打起去了電話,但是電話無人接聽,將手機丟在一旁,他拿出那份合同看了又看,而后輕笑出聲來。
“去斯薇霓雅莊園。”
司機會意發動車子離開,然而到了莊園的許栩卻并未見到陶枝。
從傭人口中得知陶枝剛出去了,他沒打算多待就要離開,卻在離開前注意到了一旁桌子上開得鮮艷的花。
“這是枝枝種的嗎?開的真好看。”
李姨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笑道:“那是謝先生親手種了送給小姐的,小姐很喜歡,所以擺在了客廳。”
許栩眼中的笑淡了些,唇角弧度卻沒變。
“謝先生?是謝峪謹嗎?”
“許先生和謝先生認識嗎?”
唇角的弧度越發的深,眸中的冷意卻快滲出來,死死的盯著那盆花,轉向李姨時,面上卻又是一片和煦。
“打過交道,不過他似乎并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李姨聞有些驚訝:“怎么會呢?謝先生人很隨和,或許許先生與他是有什么誤會?”
“大概吧,可能是有些競爭關系。”
許栩聞笑瞇瞇看向李姨,玩笑一般的語氣道:“看來李姨很喜歡他啊。”
“沒有沒有,只是我覺得謝先生人確實不錯,有禮貌人還勤快,手藝也不錯呢。”
“自從他住進來就總是搶著幫我做事情,有時候我都不好意思嘞。”
一段話,許栩卻從中聽到了關鍵消息。
“他住進來?”
“是呀,謝先生昨天剛搬來,今早早餐都是他做的呢。”
聽到這個消息,許栩撫摸在花朵上的手頓住,眼中的戾氣濃的嚇人,那顫巍巍的花好像下一秒就要被他掐斷碾碎成汁一般。
但只是一瞬間的情緒外露,下一秒他就笑著收回手將手放進褲兜里。
“有熱水嗎李姨?我有些渴了,喝杯水再走吧。”
“有有有,我去給您倒。”
“要燙點的,天氣涼了,喝點燙的暖暖身子。”
李姨聞笑著點頭:“好嘞,保準燙。”說完她就去給許栩倒了一杯燙水。
許栩將水端在手里,滾燙的溫度灼的他的指腹都開始變紅,但他卻滿意的笑瞇了眼睛。
這時一陣香甜的味道從廚房中傳來,李姨哎呀一聲走開了:“是我烤的東西好了,許先生您先坐,我去看看。”
“你忙吧。”
許栩看著桌子上的那盆花笑著站起身來到它跟前,而后緩緩將杯子里的水沿著根部澆了下去。
唇角的笑意彌漫,看著冒著熱氣的水沒入泥土,許栩眼睛彎彎,將杯子放下,而后轉身拿起東西朝著廚房走去。
“李姨,我走了,等枝枝回來,你告訴她一聲我來過了。”
“也替我向小謝問好,麻煩幫我告訴他,有機會的話,我想向他討教養花的技巧。”
李姨將手里的蛋糕放進盒子里笑著應道:“好嘞,那許先生您慢走。”
許栩目光從李姨面前的蛋糕上一掃而過,而后笑著離開。
出了門,他掏出手機查看日歷,而后嘴角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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