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事嗎?”
謝峪璟察覺了她的變化,掩下眼底的神色問道。
陶枝沒抬眼回復著對面的消息,隨口道:“嗯,是有點。”
“一會吃完你自已回去吧,我去個地方。”
捂著叉子的手緊了緊,謝峪璟端著清冷又柔和的笑容問道:“是怎么了嗎?我方便一起去嗎?”
“畢竟現在是晚上了,我擔心你不安全。”
“哈!”
陶枝也沒說自已能打不怕,也沒說她帶有保鏢,她怎么會聽不出來謝峪璟就是想找借口挨著她呢?
聽到她這聲笑,謝峪璟心頓時慌了一下,立馬放下叉子看向她說道:“對不起,我不該撒謊。”
“嗯?”
“我確實擔心你的安全,但是我更想和你多待一會。”
“可以嗎?枝枝。”
他神情柔弱又帶著幾絲哀求,朝著陶枝露出幾絲脆弱和自責來。
好像是在責怪自已不懂事給她添麻煩,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已想要靠近她的迫切一般。
十分不明顯的賣乖撒嬌,偏偏陶枝也吃他這一套。
“不是我不帶你去,而是你去不合適。”
“事關別人的秘密,我無法讓你參與。”
“我可以就在車上等你。”
“也不行嗎?”
他只是想多參與她的生活她的日常。
他和她的接觸真的太少了,除了工作,他似乎連個能找她的理由都沒有,偏偏她又不愛去公司。
那兩個強有力的情敵不知道什么時侯就會把他排擠出去。
再像以往一樣可不行。
眼神帶著期待看向陶枝,卻一點一點慢慢黯淡下去。
笑了笑,他想說對不起,但陶枝卻率先站起了身。
“那走吧。”
驟然的話語讓他感到驚喜,站起身結完賬,替她拿著包包,兩人一通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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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的一座廢舊別墅里,接近四層樓高的挑空上現在掛著一個人。
他取代了原本該屬于吊燈的位置,被人從房頂上用一根不算粗的麻繩吊著。
他的正下方是一個接近三米長寬的巨型魚缸。
魚缸里的兩條l型已經十分龐大的巨骨舌魚鱗片光滑,正擺動著尾巴游來游去,像是在尋找著什么食物一般。
說是廢棄的別墅,但其實一直有主人,主人就是許栩。
手里的手機轉了幾個圈,看著上邊回復的消息,他揚起唇角將它放回了兜里。
手指摩挲著尾戒,笑盈盈的和身旁高大的男人說話。
男人臉上幾道明顯的傷疤沉淀著歲月的痕跡。
他年紀不小了,起碼也有四十幾,穿著一身黑色的工裝,一身殺伐的氣息。
“寬叔,這些年辛苦你了。”
“他讓人追殺了你多少次,你就在他身上開多少槍吧。”
“不過可得小心些別打到要害了,他可不能那么快死。”
“我還要留著他,請她看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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