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家別墅客廳內,明亮的裝修卻不顯溫馨,反而有一種壓抑的冷寂感。
整個別墅就只有許栩和剛才的保姆阿姨兩個人。
而保姆阿姨在上完茶后也不見了蹤跡。
陶枝和兩個保鏢的到來,反倒是給這個死氣沉沉屋子增添了幾分人氣。
從陶枝踏進房子的那一刻起,許栩臉上的笑就沒有淡下去。
看著對面優雅喝茶的人,許栩推了推眼鏡,唇角揚起道:“陶小姐難得過來,一會留下來吃飯吧,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口味的菜?我讓阿姨多做些。”
他眼中含著粘稠的濕意,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將眼珠粘在陶枝身上。
只要一見到陶枝,他就控制不住自已的心臟和目光。
回想起那天的情形,他依然覺得她驚心動魄的美麗,她冷著臉開槍的樣子,簡直正中他的心,讓他渾身血液都沸騰,將他所有的偽裝吞噬殆盡。
他想或許那顆子彈打的不是他的后背,而是他的心,將他的心臟打出了問題,因為它只要見到她想到她就劇烈的跳個不停。
他想要她注意到自已,不管以什么樣的目的。
陶枝莫名其妙的看向許栩,放下茶杯支著頭語氣淡淡道:“原來在許總看來,我和你已經到了可以一起吃飯的地步了嗎?”
她過來送貓和送果籃都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要利用他處理她身體血緣上的父親。
雖然她和許栩還沒有那么熟悉,但是這個人是目前最合適的,因為他的狠辣和偽裝不會讓人懷疑。
要不是游云歸被盯緊,同時他也要和她一起離開的話,其實她也不會想起這條毒蛇來。
許栩一愣,隨即道:“在我看來,我們已經是生死之交了。”
陶枝聞笑出了聲來:“哈,哈哈。”
“是嗎?既然這樣,那我這個生死之交有件事需要許總幫忙,許總應該不會拒絕我吧?”
許栩臉上的笑依舊沒變,眼中還閃過一絲期待來。
“那當然,畢竟先前是我連累了陶小姐,所以我理應替陶小姐做些什么來致歉。”說著,他手無意識的轉動著手上的戒指。
陶枝并沒有注意他的動作,聽到他的話后笑容越發大。
“既然許總這么熱情,那我再推脫反倒是顯得矯情了。”
“明天我會離開北城一段時間,這期間,有個人,我想勞煩許總關照。”
“哦?誰?”許栩是真的有些好奇,是誰得罪了她?
而且她居然沒有讓游云歸處理,反而來找他?這是為什么?
她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所以她說的照顧,并不是真正的照顧。
“你應該認識,我的父親,陶強川。”
“按照他的原計劃,他現在應該已經在澳國。”陶枝說完喝了一口茶,許栩的微笑唇卻揚的越高。
原來是讓他非法拘禁啊,有意思。
心里這樣想,面上卻依舊笑著:“當然,樂意至極,就是不知道陶小姐希望我照顧到什么程度。”
陶枝端起茶喝了一口,頗為不在意道:“他是我的父親,當然要用最孝順的方式來對待他,畢竟我是個孝女。”
“同樣的,我覺得,父女之間,也不該有秘密。”
“許總說,對嗎?”
許栩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