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漠看著他小人得志的嘴臉,拳頭捏的咯吱作響。
然而謝峪謹卻沒有再搭理他,推門離開。
有今晚這一出,歐漠以后是進不來這個小區了。
這樣起碼,他以后就不能隨意出現在枝枝面前讓她心煩了。
謝峪謹這么想著,坐上了車開車離去。
他現在能做的很少,那就以讓她舒心為重吧。
一夜過去,陶枝第二天出門的時候歐漠已經不在院子里了。
一旁的蜘蛛看出了她的疑惑,回答道:“昨天半夜人發燒了,我通知了歐家的管家來將人接走了。”
歐漠昨天晚上本來就喝了不少酒,加之又被謝峪謹踢了一腳,又受了刺激,在院子里站到半夜后就燒的神志不清了。
蜘蛛發現后就聯系了歐成,歐成連夜帶人來將人接走了。
陶枝挑了挑眉:“做的不錯。”
聽到陶枝夸獎,蜘蛛的嘴角翹了起來,眼神望向一旁的飛鷹揚了揚眉,意思是‘我也被夸了,嘿嘿。’
飛鷹開著車,載著陶枝到了醫院。
陶強川嫌棄公立醫院的環境不好服務不好,已經轉進了私立醫院治療。
沒錯,也是程家的醫院,只不過他的等級到不了許栩那樣的高級vip病房,只是一間普通的套房。
他一只眼睛上還蒙著紗布,臉上的傷也已經結痂,躺在病床上接受著護士姐姐的投喂。
時不時他還要嫌棄護士動作不夠溫柔,不滿的皺起眉朝著對方投去一個不耐煩的眼神。
陶宇也受了傷,和他不在一間病房,孫雅正忙著照顧兒子,無暇分心應付他。
況且自從陶枝逼問真相之后孫雅每天都十分的恐慌,兩人吵了一架,現在也屬于冷戰階段。
陶枝帶著人推開房門的時候陶強川嘴里還含著一顆葡萄,見到來人,他雙眼瞪大。
葡萄驟然卡在了嗓子眼,他一只手捏著脖子咳嗽,而后慌亂的從床上爬下床。
“你......你......”
護士被陶強川的反應驚的回頭,結果就看見一個長相漂亮的十分奪目的女人帶著兩個保鏢站在門邊,在她看去時,女人朝著她展顏一笑,那笑容明媚大方。
“你好,我是陶強川的親屬,來探病的。”
護士站起身紅著臉點頭:“你...你好。”
陶枝靠近她笑著道:“我想和他說會話可以嗎?”
護士忙點頭:“沒問題沒問題!”而后拿起一旁的盤子就要退出去。
她今天也是受夠這人的鳥氣了,巴不得趕緊離開呢。
然而她身后的陶強川卻好不容易咽下了那顆葡萄,而后一臉慌亂的對著護士道:“不行!你不能走!她會打死我的!你不準走!不然我投訴你!”
“叫保安!快幫我叫保安!”
陶枝看了看陶強川,陶強川嚇得直往角落里縮。
收回眼神,陶枝對護士小姐姐笑著道:“我父親看來傷到了腦子。”
護士連忙點頭:“那我先離開了,有需要您再叫我。”
陶枝朝她笑笑點頭,護士立馬就出了病房門,還貼心的將門給關上了。
自從這人轉來她就被分配照顧他,誰知道這家伙這么難纏,明明好手好腳的,吃飯喝水都要她喂不說,就連上廁所也要她幫忙,對她頤指氣使就算了,還把她當下人了。
湯要吹涼,水要適溫,動作要輕柔,語氣要諂媚,她真的是受夠了,難怪被人打成那副熊樣呢。
看著護士離開還關上了門,陶強川尖叫著要去按床頭的呼叫鈴。
剛回到休息室的護士見鈴響,順手就給按停關掉了。
人家剛才那位小姐可是說了,要好好說一會話,她可不能讓人去打擾了。
見按了鈴半天還沒反應過來,陶強川徹底絕望了,他靠著墻滑了下去。
“哇啊啊啊,你來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去找你麻煩了,我再也不說你了還不行嗎?枝枝,你放過爸爸吧!”
陶枝見他這副樣子嗤笑了一聲,身后的飛鷹拉過來一個凳子,她坐了下去,翹著二郎腿,對他道:“放心,如果你好好配合的話,我今天不打你。”
陶強川聞點頭:“配合,我絕對配合。”
陶枝聽到他這話眼睛瞇了瞇,繼而就笑了起來。
看來兩人通過氣了啊。
不過陶枝也沒在意,而是對著病床點了點下巴:“坐吧。”
陶強川自從見到陶枝起就覺得身上哪哪都開始疼。
他眼睛沒保住,轉來程家的醫院也是打算做一個義眼,之前有些損傷的內臟這幾天也才好一些,但是見到陶枝,那種痛感好像又回來了。
自從知道這個女兒什么也不顧的時候,陶強川就徹底怕了,現在陶枝說話他也不敢反抗。
畏畏縮縮坐回病床上,陶枝拿過一旁的水果刀,陶強川一下子就彈了起來。
“我我我......”
陶枝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而后拿起一個蘋果就開始削。
見陶枝不是要殺他,陶強川才又小心翼翼摸索著坐到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