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氛圍驟然被打斷,陶枝輕輕笑了一聲,盛霽川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卻還是湊上前在陶枝笑著的嘴角輕輕啄了一下,而后才啞著聲音開口。
“進。”
服務員穿著統一的白色制服,推開門,好幾個人等在了外邊,一人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上邊擺著幾道熱氣騰騰的菜。
見屋內兩人氣質斐然,女靚男俊,且還親密的牽著手,為首的人領班笑著垂下頭。
一道道精致又帶著鍋氣的食物被擺上桌,服務員再次問好后退了出去。
一共十二道菜,各個地方的特色融合,每一樣賣相都十分不錯。
陶枝自從穿來后還沒有正兒八經的在外邊吃過中餐,現在看著這滿滿一桌子,也十分有食欲。
吃飯過程中盛霽川一直在照顧陶枝,注意到她似乎更喜歡吃辣菜,他不動聲色的將菜換的離她近了些。
像這樣的餐廳什么魚刺蝦殼這些是不可能會出現在飯桌上的,一般都是提前處理好,所以盛霽川并沒有這方便的表現機會,也就幫陶枝倒倒水盛盛湯遞遞紙之類的。
但盡管是這樣,他心里卻十分滿足,面上始終帶著笑意。
待到兩人吃的差不多,他才從一旁拿出幾張紙遞給陶枝。
“你讓我查的人,除去那個叫風雨蘭的人沒有太多消息外,其余兩人的有記錄的都在這里了。”
陶枝接過看了看,眉頭皺了起來。
不算太多的紙張,也就七八頁,按理兩人的生平不應該才這點,但既然盛霽川說是能查到的全部,那就不會有假。
“陶強川和孫雅是二十三年前來的北城,在北城成立了一個公司,做的是鋼鐵建材,從俄國那邊進貨賣給國內,當時正是國內尤其是北城正是大力建設的時期,對于鋼鐵的需求量很大,所以他趕上了風口賺了不少,很快就成立了陶氏。”
“再之前的資料就很少了,只查到他是南灣人,1982年生,家里有一個哥哥一個妹妹,不過都已經去世了。”
陶枝翻看資料的手一頓:“去世了?為什么?”
“他老家是一個漁村,06年的時候臺風和海嘯席卷了南灣一些地區,他家人沒逃出來。”(別較真哈,現實沒有的事,作者私設。)
“父母去世后第二年就來了北城成立了公司。”
“他上過大學?”
“讀過大專,學的是教育類專業。”
“教育類?居然干起了鋼鐵建材,這跨度不是一般的大。”
“嗯,如果不是他有什么機遇,那就是遇見了貴人。”
對此陶枝未發一語,而是問道:“那孫雅呢?”
盛霽川替她倒了杯茶才道:“關于孫雅的就更少了,只知道是孤兒,當年信息閉塞,很多東西都沒有痕跡,她和陶強川應該是通過什么契機認識的,后來結了婚來了北城。”
“風雨蘭。”
“什么?”
陶枝抬起眼睛望向盛霽川道:“契機大概率是風雨蘭。”
“我估計應該是孫雅和風雨蘭認識,后來陶強川結識了風雨蘭,孫雅通過風雨蘭認識了陶強川。”
畢竟照片上就是他們三人。
“嗯,應該是這樣沒錯,但是關于風雨蘭這個人,資料不多。”
“陶強川17歲時從小縣城去到南灣經濟中心上大專,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才有了關于這個風雨蘭的信息。”
“當時的風雨蘭是在一個廠里上班,除了知道這點外,其余什么線索也沒有,她平常應該是一個十分低調的人。”
“在認識陶強川后,估計兩人是戀愛了,而后就有了你給我看的那張照片,但除此之外就沒有更多了”
“而風雨蘭的活動蹤跡也早在陶強川來北城前就已經沒有了,現在南灣地區更是沒有對的上的這號人。”
“有可能她改名了,系統里早就沒有了這個名字。”
陶枝皺著眉:“其他的一點線索也沒有?洗照片的相館什么的。”
盛霽川搖搖頭:“時間太久,況且當時很多人連電話都還在用不起,更別說上網之類的,所以關于這種大概率是三人之間感情糾葛的事就更難查證了,知道具體情況的,應該就只有兩個當事人。”
“整個南灣有上千人叫風雨蘭,但要么年齡性別對不上,要么就是其他的各種原因,總之和他們兩人有關系的這個風雨蘭像是消失了一樣。”
“她死了。”
盛霽川聽到陶枝這樣說有些驚訝:“什么?”
“嗯,孫雅說的,人已經死了。”
“死在二十五年前。”
陶枝語氣散漫,并沒有什么不妥,但盛霽川卻還是察覺到了她情緒不是很高。
“這個人......是和枝枝有什么關系嗎?”
陶枝抬眼看向小心翼翼的盛霽川,聳聳肩道:“大概率是我的生母。”
“你的......”盛霽川驚訝的說不出話,他只覺得喉嚨哽塞,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孫雅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我的生母應該是照片上的另一個人,也就是風雨蘭,而孫雅說她難產死了,在生我的時候。”
包間里氣氛沉悶下來,盛霽川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原因,他的枝枝......要是他早些知道她的存在就好了。
“我會讓人再認真查一遍。”
陶枝將資料放在一旁,開口道:“不用了,我會親自去問陶強川。”
既然查不到,那就嚴刑逼供吧。
看著盛霽川因為這件事情陷入自責和難過中,陶枝笑了笑,懂事的男人,她不介意給他一點甜頭。
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似勾引又似調戲,盛霽川下意識的握住,目光朝她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