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陶枝搬走后歐漠覺得整個房子好似都空曠了起來。
明明家里的傭人保鏢一個沒少,可是他就是找不到了陶枝還在時那種充滿人氣的感覺。
以往他最厭惡的就是回到這個地方,但現在他卻無比的依戀這里。
房間里似乎還殘留著獨屬于她的味道,但歐漠知道那可能只是他的錯覺。
衣柜里還掛著一些她沒帶走的衣服,但是那個原本住在這里的人卻不會再回來了。
閉著眼睛回憶著那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她帶著香味的巴掌扇在臉上的感覺,她驟然的湊近時呼吸間吐露的芬芳,還有她讓他下跪時的帶著譏誚的眼神,以及那高高在上的睥睨的姿態。
他沒想到,自已有一天會如此的迷戀她的一切。
在這樣安靜的夜晚里,以前那些微小的細節都得以放大,緩慢的占據他的大腦侵蝕他的神智。
歐漠仰起頭,喉間緩緩溢出一聲聲低低喘息,像個變態一樣的意淫著那個壓根不可能會看他一眼的人做著骯臟的事。
為什么?為什么偏偏在他已經愛上她的時候離開他?
“老婆,老婆...”
隨著一聲壓抑又痛苦的悶哼聲喘出,歐漠驟然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蓋在頭上的一件黑色的睡裙被他伸出手拿開,眼眶的紅意和瘋狂漸漸褪去,隨之而來的就是比之剛才更加劇烈的空虛和失落感。
他不甘心!
以為離婚就能擺脫他了嗎?他說過的,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會纏著她,瘋了一樣的纏著她。
篤篤篤,房門被敲響,歐成的聲音從外邊傳來。
“先生,老宅那邊打來電話,說關于歐裊小姐的事,讓您過去商討。”
歐漠皺眉:“現在?”
“是的。”
歐漠拿出手機,已經快十二點了,按理不該這么著急,除非有什么十分嚴重的事。
手機上幾個未接來電,是他不小心按到靜音才沒接到,難怪電話會打到莊園里來。
掀開被子下床,他看了一眼身上的狼狽一邊朝浴室走一邊說道:“我收拾一下就來,你讓人先備車。”
管家應了一聲后離開。
趕到老宅時已經快一點,靜園早已熄了燈,其他幾院也歇息了,只有松院燈光明亮氣氛卻十分壓抑。
歐震沉著臉坐在檀木沙發上,一旁的賀婷眼中有淚,神色也不好看。
見到歐漠來,她站起身眼淚也掉了下來。
“小漠,嗚嗚嗚,都是媽不好,是媽害了你。”
“你說我當初怎么就瞎了眼選了這么一個禍害,嗚嗚嗚。”
歐震面色不虞,聽見她哭更是煩躁。
“夠了!哭什么哭,事情都發生了,你哭有什么用,坐下。”
賀婷被歐震難得的冷臉嚇的不敢說話,咬著嘴唇默默坐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