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成跟過去,看著小景興奮地打開箱子,里面果然整整齊齊碼放著厚厚一疊報紙,紙張已經微微泛黃,散發出舊紙張特有的味道。
小景抱起一摞,噠噠噠地跑到客廳的茶幾旁,一股腦放在了玻璃桌面上。
“好多舊報紙,用來做小船肯定夠了。”
周津成的目光落在最上面那份報紙的頭版頭條上,清冷的視線撞上黑色的粗體字標題。
褚氏集團涉嫌重大經濟犯罪,董事長褚庭春被立案調查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呼吸有瞬間的凝滯。他伸出手,修長的手指翻動了幾下那疊報紙。
《褚氏集團股價暴跌,疑資金鏈斷裂》
《獨家深扒:褚氏家族背后的利益網》
《昔日商業帝國傾覆,褚氏家族何去何從?》
每一份,每一版,幾乎全是關于五年前褚家家破人亡的報道。
報紙雖然泛黃破舊,卻被整理的很好,一個折痕也沒有,殘缺的角也被伸展平整。
她為什么特地收藏這些,僅僅因為和褚南傾是兒時的朋友?
門口傳來“滴滴”的聲音,密碼鎖閃動兩下綠色的光。
郁瑾推門走了進來。
她看到小景在茶幾旁擺動畫筆,小小的人坐在一個軟墊上,她淺淺一笑,溫柔又寵溺。
彎下腰,手指勾住纖細的高跟鞋后幫,輕輕一褪,將鞋子放到一旁,露出一雙穿著薄薄絲襪的纖足,腳踝纖細白皙。
她隨手將通勤包放在玄關柜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還沒到飯點,她提前回來,今天中午這頓飯該她做了。
“小景是不是餓了,我這就去廚房。”
“我們中午吃糖醋山藥和酸菜燉排骨好不好,我先去蒸米飯。”
小景專注地疊著手里的報紙,應聲回答她的人是周津成。
“廚房里有飯,我已經蒸好了。”
郁瑾愣了一下,看向他,她覺得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眼神深沉,像是在打量她。
她低頭看一眼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沒什么特別的,尋常的職場制服,白色絲質襯衣和淺藍色的西裝褲。
郁瑾走進廚房,系上一條素色的圍裙,帶子在身后利落地系成一個結,勾勒出纖細的腰線。
將長發隨意地挽成一個低髻,幾縷碎發垂落在修長的頸邊。
她先處理排骨。
從冰箱取出早已焯好水的肋排,冷水中下鍋,加入姜片和料酒,開大火煮沸,撇去浮沫后轉文火慢燉。
等到排骨燉煮到酥軟。
她將攥干的酸菜鋪入排骨鍋中,看著深色的酸菜葉慢慢沉入微白的肉湯里。
拿起鍋蓋蓋上,讓酸菜的咸鮮與排骨的肉香慢慢融合。
另一邊,炒鍋燒熱,倒入清油,油溫升至七成熱,將瀝干水分的山藥塊傾入鍋中。
“刺啦”一聲,熱油與水分相碰,噴濺起一陣白汽。
倒入調好的糖醋汁,醬汁遇熱,濃稠的泡泡包裹著每一塊山藥,酸甜的香氣彌漫在整個廚房里。
郁瑾將鍋中最后幾塊裹滿亮紅色醬汁的山藥盛入盤中,鍋鏟與瓷盤發出清脆的叮零聲。
她正準備轉身將多余的糖醋醬汁倒掉,腳下一滑,手里的碗竟脫手向她胸前倒去。
“唔!”
一聲壓抑的短促痛呼。
滾燙粘稠的糖醋醬汁大部分潑灑在身前,透過布料,灼傷她胸前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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