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司徒遂年爽快地答應,一點沒客套。
“正好我晚上也沒吃呢,有口熱乎的面條再好不過了。”
他一邊說,一邊很自然地走向廚房,像是很熟悉這里。
“我來幫忙端吧?別燙著。”
“不用不用,你坐。”
郁瑾連忙攔住他,自己快步走回灶臺邊,端起那兩碗面走向餐桌。
司徒遂年也沒堅持,目光掃過小小的客廳,很自然地拉開餐桌旁另一張椅子坐下,位置正好對著小景。
小景依舊好奇地看著他,但眼神里的戒備明顯少了很多,大概是因為他帶來了小熊餅干,又或者是因為他和媽媽說話看起來很熟稔。
郁瑾把面放在桌上,又去廚房拿了一副干凈的碗筷遞給司徒遂年。
“小景,這是司徒叔叔,是媽媽的朋友。”
郁瑾坐下來,正式給女兒介紹。
“叫司徒叔叔好。”
小景看了看媽媽鼓勵的眼神,又看了看對面笑容溫和的司徒遂年,終于小聲地、帶著點奶氣地開口。
“司徒叔叔好。”
“哎,小景真乖。”
司徒遂年立刻笑著應道,語氣里滿是真誠的喜愛。
“快吃面吧,看著就好香!你媽媽手藝肯定很棒。”
郁瑾笑了笑,拿起筷子,把面條拌了拌,又給小景的碗里夾了個煎得金黃的荷包蛋。
“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小景點點頭,拿起她的小勺子和小叉子,開始專心地對付起碗里的面條和雞蛋。
熱氣騰騰的食物香氣彌漫在小小的空間里。
司徒遂年也拿起筷子,嘗了一口面。
“果然好吃,郁記者你這手藝跟外面的百年老店不相上下。”
“你就別取笑我了。”
郁瑾有些不好意思,低頭吃著自己的面。
三人安靜地吃著面條。
司徒遂年似乎很懂得分寸,沒有過多地詢問小景的情況,只是偶爾用輕松的語氣夸夸小景吃得香,或者聊聊工作上無關緊要的趣事,氣氛倒也不算尷尬。
郁瑾吃著面,心里卻不由自主地想到周津成。
官司勝訴后,她就沒見過他了。
她忘不了陳宗羲教授臨走時說的話。
“像,確實像,我總算知道他最近為什么如此偏執了。”
陳教授見過她的,在五年前。
現在,她和周津成的關系,因為官司了結,似乎回到了一個平衡點。
他不會再貿然造訪,不會再用那種余情未了的眼神盯著她看。
“對了,”
司徒遂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放下筷子,語氣隨意地問道。
“周律師呢?他不是一向對你這個案子挺上心的嗎?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沒見他露個面?孩子接回來了,他這功臣也該來驗收一下成果吧?”
郁瑾夾面條的動作微微一頓。
司徒遂年這看似隨意的問題,精準地戳中她心底最復雜難的地方。
她抬起頭,迎上司徒遂年帶著探究的目光,那目光深處似乎還藏著點別的什么,讓她有些捉摸不透。
她垂下眼瞼,用筷子撥弄著碗里的面條,聲音平靜地聽不出情緒。
“他……出差了,濮律師說他們律所在國外有個緊急案子,周津成昨天傍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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