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來這兒是做什么的呀,架勢真夠大的。”
郁瑾嘴角動了動,勉為其難地露出一個笑容。
旁邊暴發戶把酒杯磕到桌子上,“不該問的別問。”
“誒,別嚇著這位小姐。”
老男人出聲制止,故作紳士,攬在郁瑾身上的手不安分。
“我就喜歡有野心的女人,我家里那五個都太無趣了,讓做什么就做什么,跟木頭似的,我現在就缺個像妹妹這樣能說說話的。”
郁瑾按住他的手,他的手差一點就碰到她的胸了。
“我想去洗手間。”
“去。”老男人松了手,笑著看她。
他不急,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不成。
像這種年紀小的侍應生,剛來賣酒沒兩天,還放不開,很正常。
那種一進來就投懷送抱的,他見多了,早就沒興趣了。
郁瑾在眾人的注視下,快步走出包廂。
她一出門,就扶著墻干嘔了起來。
她一直都聞不了煙味,像剛才包廂里那種煙霧彌漫,看不清人臉的程度,幾乎讓她無法呼吸。
站在門口的兩個保鏢,笑得猥瑣。
“美女,怎么吐成這樣,哥哥的是甜的,要不要嘗嘗?”
“是啊,反正都在里面跟老板玩過了,也不差再來兩次。”
郁瑾沒理他們,快步走向衛生間。
她扶著墻走下樓,樓下電子低音震得人胸腔砰砰跳,鐳射照射著白霧,舞池里人擠人,貼身熱舞。
不遠處安靜的角落,五官優越的男人,灰西裝黑襯衫,領口解開一顆,陷在沙發里,雙腿交疊。
修長的手指捏著一杯威士忌,冰球緩慢融合,他的手指一下一下輕點杯壁。
面前的隔音玻璃阻擋外界一切聲音。
他側頭,鏡片下清冷的黑眸映著一道熟悉的倩影,眉心一皺。
會所老板坐在他對面,哭喪著臉。
“周律師,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我家里那個黃臉婆,說什么也要我凈身出戶,你得想法子幫我搞到錢。”
“她手里有我出軌的證據,我手里也有她的,她跟她的私人健身教練,還有我家樓下咖啡館的咖啡師,都有一腿。”
周津成沒有說話,盯著窗外。
會所老板以為是價錢不到位,趕緊說:“您放心,定金五十萬,一分都不會少,只要能給我要到一半的家產,我再付給你三十萬,不,五十萬。”
他抬頭看向周津成,發現他在看一個女侍應生。
沒見過,夠漂亮,小紅新招來的人吧。
“周律,您認識?”
“我幫您把人叫進來,或者您帶走,只要您想,怎么著都成。”
周津成抬了一下手,打斷他的話。
“不必。”
他想起郁瑾白天說的話,除了關于小景的事,她不希望他打擾她,特別是打擾到她的私生活。
她的私生活就是在這里賣酒,還是說,她沒看上司徒遂年和裴相山,又在挑選新的男人。
周津成抬眼掃了一圈外面,三四個卷毛狗,五六個黑煤球,還有幾個瘦螳螂,就這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她也能看得上?
會所老板只好應聲,繼續說自己的事。
“周律,您看咱的合同能不能簽啊。”
周津成瞥他一眼,放下手里的酒杯。